苏令沮丧地翻寻,豆大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滚落。那泪中有悲伤,有耻辱,有羞愧,有难过,许多种复杂的说不清的委屈混合着。
“混蛋!仕於灵!你不是说只要我听你说完就让我带着凌垠离开嘛!你个混账!”
痛骂着,苏令被挫败所击垮,他痛恨自己为何如此便轻信了这样一位敌人的话语,居然怀有一份对恶敌的天真。更可耻的是,他刚才居然真的发自内心把仕於灵当作是自己的师长,起身想对他行礼。
“小友,别急啊!谁说我骗你了!我自然会将那女娃娃还你!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看看那女娃是不是完好无损地躺在客房床上?”
闻言,苏令听着悲伤与怒骂,他又抓住一丝希望,起身着急回去确认,可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怀疑这又是仕於灵玩弄自己的一场骗局。
苏令说道:“不必你如此费心了,我只要亲眼看到她,不需你送到旅宿。”
“也好也好,既然如此,倒省得老夫亲自费力,那你便自己把她带走吧。”
一阵白烟飘过,烟中隐隐约约现着一个女人的身形,苏令慌忙去看,那雾中的人儿正是凌垠。来不及欣喜,苏令怕那仕於灵反复无常,等会儿又变了自己的心思,立刻念动化形法,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呵呵呵,傻小子,我真的是好期待,现在这样一个无能自大的你,日后能成长为什么样儿的人呢?只怕是一个无情无义、背负千古骂名的暴戾之徒吧!不过,那样才有趣。若你成为我师兄那样的人,那才是真毁了!”
白烟消散,地上剩下几名昏倒的人。他们浑浑噩噩得爬起,忘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