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桃一边和春花有一搭没一地聊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探着宫里的消息。从春花的口中,她得知皇后是因为被指控谋害皇子,才被打入冷宫的。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当朝丞相脱不了关系。
夜深了,宫女们都已睡下,邬桃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春花的话,心中疑虑重重。皇后温婉贤淑,怎么会谋害皇子呢?这一切,会不会是丞相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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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桃决定先去冷宫探望一下皇后,或许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向冷宫的方向走去。
冷宫位于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阴冷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邬桃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一间破败的宫殿前,轻轻叩了几下门。
“谁啊?”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邬桃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是我。”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素衣,形容憔悴的妇人站在门口,借着微弱的烛光,邬桃认出她正是当朝皇后。
“你是……”皇后疑惑地看着她。
“娘娘,我是……”邬桃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心中一惊,连忙将皇后拉进屋内,并将门紧紧关上。
“嘘!”邬桃示意皇后噤声,然后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外。邬桃屏住呼吸,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开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知道你在这里!”邬桃心头一紧,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皇后惊恐地捂住嘴巴,无声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邬桃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挪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窗外,月光惨淡,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看不清面容,但从他挺拔的站姿和腰间佩戴的玉佩来看,身份绝非一般。
“我知道你躲在里面,何必藏头露尾!”那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识相的就自己出来,否则……”
他并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已经十分明显。邬桃心念电转,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她不能出去,一旦暴露身份,不仅自己性命难保,皇后也会受到牵连。可是,留在这里又能如何呢?外面的人显然已经发现了她们的行踪,包围圈只会越来越小……
就在邬桃进退两难之际,她的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的一堆杂物上。那是些破旧的屏风和箱笼,常年无人清理,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示意皇后躲到床底下,自己则快速走到杂物堆旁,装作慌乱地翻找着什么,口中还故意说道:“我的钱袋呢?我的钱袋去哪儿了?”
“你在耍什么花招?”门外的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大步走了进来。
邬桃背对着他,悄悄将一个早就藏在手中的小瓷瓶打开,瓶口对准杂物堆,然后猛地将瓷瓶摔碎。
“砰!”的一声脆响,一股刺鼻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呛人的烟雾之中。
“咳咳咳……”门外的人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一招,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粉末,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邬桃趁此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借着夜色的掩护,飞快地向冷宫外跑去。
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那粉末只是普通的迷药,药效持续不了多久。她必须尽快找到逃离皇宫的办法,否则,一旦被追兵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邬桃一路狂奔,心跳如鼓,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在慌不择路之下,她误打误撞闯进了一处偏僻的宫殿。这宫殿看起来已经荒废多年,院落杂草丛生,房屋也破败不堪,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邬桃本想转身离开,可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却发现墙壁上竟然有一处异常。那是一块看似普通的墙壁,但上面却隐约可见几道细微的划痕,像是某种机关的痕迹。
她心中一动,难道……
她顾不上多想,按照记忆中机关的开启方法,将手按在了墙壁上,然后轻轻一推。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墙壁缓缓向两侧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邬桃深吸一口气,举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