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逐流只想找夏侯南算账,也没把旁人没放在眼里,他点了点头,微一侧身,道:“走罢。”
夏侯南大步从他身前走过,将庙门推开,却见外面早已雨停。众人知道以黄逐流之能,夏侯南只怕凶多吉少,华鹏和他曾是旧识,张了张口欲言说什么,却半个字也讲不出来,张然则叫道:“大哥,我与你并肩作战,对付这恶人,又何必讲武林规矩赌斗?”他见黄逐流背转身子也向庙门走去,忙伸出一掌拍出,口里叫道:“请你让开!”
他这一掌本是虚招,满以为黄逐流必然闪身一让,他便可先行过去和夏侯南汇在一处,哪知黄逐流视若无物,挺直脊背接了这一掌,张然只觉右臂酸麻,胸口气血翻滚,低头一看,掌心红彤彤一片,仿佛鲜血要渗出一般。幸亏这一下不在制敌,只用了三成力道,否则被黄逐流反力所噬,非受重伤不可。
张然见黄逐流如此厉害,更是担心夏侯南的安危,头脑一热,举起双掌奋尽全力向黄逐流后背击去,暗想自己舍了这条性命,若能损伤气圣些许功力,也可让夏侯南多一份胜算。
黄逐流毫无理会,仍站立当场一动不动,丁残云、华鹏等好手都知这一下是以卵击石,张然这招出去只怕非死即伤,娄之英更知黄逐流内力深厚,张然若拍的实了,非当场毙命不可,这时想也不想,伸手将一颗药丸向黄逐流后脑射去。
黄逐流听见耳后风声,知道有暗器袭来,他可不知是枚药丸,否则娄之英功力浅薄,便击在头上也无甚大碍,还道是金钉、铜镖一类的尖刃之物,挥了挥右臂,将袍袖一扇,那药丸便跌落在地,张然双掌和他这股大力一撞,“砰”的一声,后退数步,哇地吐了一口鲜血,这才站住。
众人同时松了口气,夏侯南抢回来扶住张然道:“兄弟,你这又何苦?”
张然此时心绪略平,也不禁有些后怕,他缓了口气,道:“要……要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
夏侯南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药丸,猛然醒悟,向娄之英道:“原来……原来那日……,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他见黄逐流仍在屋内,不敢详言当日自己被金兵击打、娄之英出手相救的经过,只得含糊拜谢。
黄逐流斜眼看着夏侯南等,冷笑道:“还说你和他们是初识?你我还未交手,便有这许多人帮护你了,看来你真有好大的情面。哼,今日这庙里的,一个也别想走脱!”
一名金兵怯生生地道:“黄……黄大爷,您是郑王府上的贵宾,咱们奉了刘大人密令去京里薛王府办事,大家……大家是自己人,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去……”黄逐流双眼一瞪,那金兵再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