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官道走了没有多远就可以看看太湖码头了,远远的可以看见早有船只在那里等候了。
这就是太湖,平静而广阔,远远的可以看见错落的小岛的影子,影影绰绰,一阵风从湖面吹来,带着阵阵凉意,毕竟现在已经是深秋十分了,而木相惜的衣服不但单薄而且破烂。木相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冷月夜问道
木相惜脸微红,咬着嘴唇,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往冷月夜后面躲了躲。她并不怕冷,只是这衣服太破旧了,她似乎看见了远处小厮们目光中的嘲笑,她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藏在他的身后。
冷月夜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冷月夜的披风华丽而温暖,完全把她那破旧的衣服包在了其中。“我?”木相惜想推辞却没有说出口。冷月夜笑笑,拉着她的小手走向码头。
“参见令主!”码头的人纷纷跪下施礼,冷月夜也不回话,似乎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别人,他自顾自的扶着木相惜上船。
这船从外面看来与别家的船没有多少不同,似乎也就稍微长一些,但里面却另有一翻的天地。
木相惜走进船舱,里面暖和极了,铺着孔雀开屏的地毯,中间放着一个长条桌几,捉几上放着五六盘精致的小点心,还有一个酒盘,酒盘上有几个精巧的杯子和一个白瓷蓝花的酒壶。在这长条桌几旁,放着几个圆形的蒲团,冷月夜这这桌几的蒲团上坐下,又示意木相惜随便坐,木相惜客气的施礼之后也在冷月夜身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小飞坐在冷月夜的另一侧。
“木姑娘,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而我现在有件紧急的事要去做,只能把你带在身边,等冷某交了任务之后再送你回家。”冷月夜说话如此之温柔是没有过的,他边说边吧一盘点心推到木相惜眼前。“姑娘想必饿了,先吃点东西,这船上没有女孩的衣服,等到了地方再给你换。”
木相惜饿么,还真饿,这该死的朱大有,木相惜心里不禁骂道,满以为朱大有虽然又老又丑,但毕竟是洛阳第一大富商,这些都可以忍了,谁知道这老家伙这么变态,宁要猪头不要美人,不但把自己赶不来,还给自己换上这乞丐服,把自己原先的衣服烧了也不给自己留下,还让人把自己装上马车,扔到了这深山里,这是要把我喂狼么?想想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于他,这又冷又饿的,跑了半天也没有跑出山林,再加上这一场小雨,浇个湿透,脚下一滑从半山腰滚了下来,还真的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或许有那么一霎那她想了很多,洛城西,那个把自己视如珍宝的男人,牡丹花圃,那个对自己一见倾心的少年。如果就这样死了,她要用剩下的时间来后悔,后悔不该立刻牡丹花圃,后悔不该逃离洛阳城府,然而当她遇到冷月夜的瞬间,忽然觉得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是为了这一次的相遇,什么牡丹花圃,什么洛阳城府都见鬼去吧。
木相惜小心翼翼的结过点心,尽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寻思,怎么向这个贵人来诉说呢,要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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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夜今天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他看着木相惜一点点吃着点心,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看来她还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