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要的是万无一失。”落笔看了看平静宁和的君子堂叹道,“看来灵王对君子堂是势在必得,一丝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江茶心难受的要死,软软的靠在落笔身上,狠狠的说,“真不知道灵王怎么想的,君子堂这里穷山恶水的,不过是一个清修之所,值得我们跑这么远,就算打下来又怎么样,有什么用?还如此兴师动众?”
落笔急忙掩住她的嘴巴,私下看看,并无他人,“灵王岂是我们能议论的,以后一定千万记住此类话,万不可再讲。你知道灵王为何来君子堂吗?”
“为何?”
“几年前灵王还是锦衣卫大师兄?因为门派间隙,他被君子堂大弟子石剑秋阻挡在白石码头,千层梯下,今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报此仇而已。为的就是打上君子堂,别的都不重要。”
江茶心先看看落笔,“就为这?各大门派之间自然有亲有疏,甚至互为敌对。君子堂和锦衣卫之争由来已久,不准敌对弟子上山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啊。”
落笔点点头,“就为这,以后说话要小心一点。”他心里明白,像平生醉这样记仇的人,一旦有所得罪之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或许等你死到他手里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江茶心果然闭上嘴,不敢再抱怨了。落笔严肃的目光已经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柳媚儿懒懒地半躺在船舱之中,似乎她不是来攻打君子堂的,而是来游山玩水的。“柳护法,传灵王令不入荷花巷,向东绕行白鸥海岸。”一个魔域的护卫撩开船帘进来禀报。
柳媚儿冷笑道,“他要走哪就走哪,何须禀报。”自从水云浅大闹燕王府后,柳媚儿发现灵王变了,变得更加不可捉摸了,而且神神经兮兮,对自己更是忽冷忽热。曾经那个温情漫漫,柔情蜜意的灵王已经不存在了,而如今的她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任性妄为了,就算平生醉什么也不做,只是那冷酷凌俐的目光就让她感到寒颤。现在平生醉才是真正的一代魔王,而这样的魔王也正是魔九尊需要的,欣赏的。如今一堂莫九敬他为大哥,二堂软茶茶那可是他的师弟妹夫,最近,在他的举荐下,林玄荣升三堂堂主,他的师弟任全为五堂堂主。也就是说,除了四堂,杜若飞是月神的人类。都尽数听平生醉号令。而自己与落笔名为护法却已经被架空,能调遣的不过是几个随从护卫,而魔九尊一直苦于不能突破野球九层,执着于闭关练功,如今的魔域已是平生醉的天下了,柳媚儿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人。有人哄,被人捧的时候自然撒娇任性,而如今想要在平生醉面前站得住,那就必须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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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一个北方人,但在上船之初就预先服下了止吐散。所以虽然一路颠簸,却也不似江茶心那般吐的筋疲力尽,只是这时间一久,不觉还是有些头晕恶心,她心中懊恼,这个平生醉这么绕来绕去,看来一时是上不了岸了,只是就算懊恼,她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她比落笔更清楚平生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柳护法,您喝茶。”一个护卫走进了船舱,手里端了一壶热茶,“这是小的为您专门熬制的冰心姜茶。镇静止呕,你喝了会舒服些。”说着为柳媚儿倒了一碗茶放在桌上。
柳媚儿端起含了一口,慢慢咽下,感觉立刻舒服了许多。她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这个护卫,衣着比一般的护卫更加整干净整齐,就连足下的靴子也都一尘不染,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一双剑眉下一对细长的眼睛低垂着,却仍挡不住他那隐隐流动的眼波。
“你倒是个细心人,不错。”她慢慢放下了茶杯,“你是叫桑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