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脚踏两只船第一天就落水不太适合吧?

去我家吃饭?

瞅着李采湄期待的目光,嬴无忌当然不忍心拒绝,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的!

只是吃个饭而已,有什么不好解决的。

嬴无忌笑了笑:“当然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说着,便拉她坐在了石凳上,抓着她的小手盘了起来。

四目相对,蜜里调油。

李采湄俏脸微红,这在之前,嬴无忌要是这么揩油,她肯定会有些不自在。

但自从昨天晚上之后,这种程度的肌肤相亲,就像是在她心头瘙痒,让她意动不已,却总感觉还不够。

于是,找准机会。

在嬴无忌唇上,“吧唧”一口。

然后便笑吟吟地就想撤走。

嬴无忌哪能放她走,捧着她的俏脸,就在她脸蛋上一阵霍霍,逗得她咯咯直笑。

黏在一起,就不想分开了。

哪怕天空不知何时开始有片片雪花飘过,两人依旧腻得不行。

直到屋内传来一阵轻咳声,两人才不情愿地分开。

赵宁这才推门而出,神色平静道:“准备出发吧!”

李采湄轻轻应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喜意。

这大年初一,既能见到姐姐,又能见一见嬴无忌的家,好消息实在太多了。

嬴无忌却忽然脸色一变:“枣糕!”

“你怎么了?”

赵宁和李采湄都有些担忧,因为他们感觉嬴无忌此时体内的真气无比紊乱。

嬴无忌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大碍!前些天修炼出了岔子,我去一下练功房,你们等我一炷香的时间!”

李采湄看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有些心疼:“我帮伱疗伤吧!”

“不必!”

嬴无忌笑着摆了摆手:“你前段时间损耗太大,你给我疗完伤,自己伤了元气怎么办?我这只是小意思,我自己能处理,你们安心等着便可!”

李采湄这才点了点头,玉女功散去之后,她虽然在胎蜕境中依旧算得上高手,但跟以前已经没法比了。

赵宁笑道:“放心吧,他突破胎蜕境之后提升不小,不会有大碍的!”

嬴无忌笑了笑,便一溜烟跑到了练功房。

直接反锁了房门。

花朝还在呢,这要是把人回去吃午饭不得翻车?

得想个办法把花朝带走,并且保证她短时间不会回去。

身外化身?

倒是可行,但毕竟是个神通,以他的修为能用出来,但是弊端同样很大。

一是消耗太大,二是他CPU还没到那种程度,本体和分身很容易串台,经常这具身体要说的话,会从另外一具身体说出来。

这特么更容易翻车。

所以……

只有一条路了。

嬴无忌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闭上眼睛,回想起了十三爷和老逼登装杯的瞬间。

“刀太快了!”

“把空间劈开了而已。”

大火那晚,老逼登爆了这么一个技能出来,估计猜出了是自己搞的鬼。

他深吸了一口气,匕首一挥。

……

驸马府。

虽然毗邻王宫,但这里丝毫没有王宫的喧闹,反而出乎意料的祥和。

花朝并没有睡特别久就醒了过来。

她穿着睡袍,站在了镜子面前。

看见白皙的脖子上那片片玫红,她就忍不住俏脸发烫。

昨晚的场景,实在太羞人了。

但无忌很温柔,每一缕肌肤都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真好!

每当想起嬴无忌对自己说“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感觉笼罩自己半生的乌云都散去了。

哪怕只是偷偷摸摸的,只要无忌的心是我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抿嘴笑了笑,便穿好衣物,将有些乱糟糟的房间收拾干净,再也看不出昨晚的痕迹。

随后她才打开了门。

可就在屋外寒风扑打在她脸上的时候,还是有种难以言说的失落从心头生出。

出了这个屋门,我跟无忌就只能是朋友了。

她抿了抿嘴,哑然失笑。

人呐!

果然都是贪心的。

贪心的人,会越过越不开心的。

摇头笑了笑,她心情又好了许多。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飘下了雪花,落在地面上,散落成细小的雪瓣。

看这天色,恐怕要下很久,地上应该会积很厚。

她小时候很喜欢下雪,因为寻常时候,娘亲卖唱很辛苦,对她也非常严格,只有下雪的时候,娘俩才会安静地呆在屋子里面,靠着温暖的火炉,相互依偎着讲故事。

很幸福。

就跟昨晚一样。

她环视了一眼院落,还有很多绿植,等雪下一会儿,便泛起了片片银色,变得极为漂亮。

只可惜,院落中央的大松树多年没有修剪,有些过于旺盛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积雪压断枝干。

她有些担心。

但又不太敢说,因为自己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做事不能太张扬。

“花朝姑娘,你看这松树叹什么气呢?”

芈星璃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花朝好奇道:“女公子,平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已经在王宫参悟古历了么?”

芈星璃摊了摊手:“今天大年初一啊,就算是一国公子,都应该歇一歇了吧?今天偷一个时辰的懒,等会再去!”

“是该歇歇了!”

花朝笑着点了点头,对这个楚国女公子,她还是颇有好感的,一点都没有权贵之家的骄矜之气。

而且对自己还挺好。

芈星璃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花朝姑娘,怎么才一晚过去,你的气色就红润了这么多啊?”

“啊这……”

花朝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昨晚睡得很香,气色自然就好了。”

芈星璃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古历上说的果然没错,阴阳调和的确能帮人改善血气……”

“啊,你!”

花朝吓了一跳,假装不解道:“我不懂修炼,女公子说的话好深奥,我,我听不懂。”

芈星璃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我都看见了,你又何必掩饰?花朝姑娘,这天下女子有几个能比得上你的,你真就甘心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啊?”

“你……”

花朝有些慌张,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女公子莫要声张,无忌他是大黎驸马,此事若是传出去,对他影响不好。”

芈星璃摊了摊手:“我当然不会声张,但花朝姑娘你知不知道,昨晚其实原阳公主回来了!”

“啊?”

花朝神情一僵,如坠冰窖,嘴角艰难地扯了扯:“女公子莫要吓我,原阳公主一共就来过驸马府一次,怎么会……”

芈星璃摇了摇头:“我吓你做什么?不信你去问一问门房,看原阳公主有没有回来。”

花朝脸色有些苍白,十指紧紧攥着,不安地来回走动:“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太自私,这不是害了无忌么?他本身就是寄人篱下,又被原阳公主发现了……”

看她满脸自责。

芈星璃心中竟生出了一股战斗的欲望。

在她心中,花朝才是嬴无忌的官配,怎么都委屈成这样了?

我大楚女公子第一个不同意!

她拉过花朝的手,快步走向正厅,把花朝按在了椅子上:“莫慌!这事情远远没有你想想中那么糟,那混小子在黎王室的地位,用寄人篱下来形容,完全就是背道而驰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芈星璃摆了摆手:“你仔细想一下,明明你们在做……做那种事,而且还被原阳公主发现了,但她还是没有戳穿,而且让你睡到了自然醒,你还不明白这代表什么么?”

花朝怔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芈星璃笑着捻起她的下巴,流氓一样冲她笑了笑:“说明王室会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美人儿!不用把自己搞得那么卑微,就算你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都没有人会说你的!”

花朝有些不敢相信,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不然还真没办法解释原阳公主的行为。

她心中有些期待,却还是担心:“真是这样么?”

芈星璃切了一声:“我可是大楚女公子,没有人比我更懂王室是怎么想的!反正你爱信就信,不信的话继续当受气包也行。我是不管了,去参悟古历去,美人儿晚上见!”

说完,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蛋,便笑着离开了驸马府。

“这……”

花朝双手攥在胸前,喃喃自语:“真的可以么?”

她在正厅坐了许久,本来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心态,又翻滚了起来。

愣神之际。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朝外望去,看到来人时,不由喜出望外。

赶紧迎上去:“无忌!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没有公事要忙么?”

嬴无忌笑道:“忙也得回来陪你啊!花朝姐,你怎么醒这么早,睡够了么?”

“当然了!”

花朝笑着点了点头,无忌都回来了,就算没有睡够,她也会起来的。

她帮嬴无忌把头发上的雪花拨下,声音温柔:“天气冷,我给你煮酒,暖暖身子!”

“不用了!有你就够暖了,还喝酒作甚?”

嬴无忌笑嘻嘻地扯过花朝微凉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花朝面颊微红,刚认识嬴无忌那会儿,他也经常说这些话,但当时纯属开玩笑,她本来就没当真。

现在却……

明明是相同的话,她却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且这里可是驸马府的正厅,他就这样,难道女公子说的没错?

嬴无忌抓着她的手,在手背轻吻了一下:“花朝姐!好不容易闲一回,咱们出门逛逛吧?”

“去哪里逛?”

花朝任他胡闹,心中满满都是幸福感。

嬴无忌想了想:“我忽然想起来,咱们书局和戏班好像都没有发年终奖,要不咱们在城中逛一逛,顺便把他们的年终奖给发了!”

“年终奖?”

花朝疑惑道:“是什么?”

嬴无忌解释道:“就是年底分红!去年书局戏班和书局生意那么红火,这大过年的,咱们这些做老板的,怎么能让伙计没有钱用?这到明年,还不得消极怠工啊?”

花朝忍不住笑道:“放心吧!我早就给他们发分红了,不用麻烦!”

“……”

嬴无忌赶紧说道:“那不行!明明咱们两个都是老板,你发的分红是你的,他们只能惦念着你的好,等明年你要是把我踢出去了怎么办?反正我要给他们再发一次,你可不能拦我!”

花朝知道他在开玩笑,看他耍赖的样子,眼波愈发温柔:“好好好!我陪你一起去。”

“那咱们走吧!”

嬴无忌笑了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就当请他们吃喜酒了!”

花朝只觉得心头被鼓槌捶了一下,旋即心跳加快了几分。

喜酒。

这是喜酒。

她只觉被一股难以言说的幸福感团团包围。

等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嬴无忌攥着手,从正厅来到了庭院。

看到那颗已经落上积雪的松树,心中又涌出了丝丝期待,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无忌!要是下大雪的话,这棵松树会被压断的,我想把它修剪一下!好,好么?”

“当然可以啊!我是你的,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怎么连修剪一棵松树都问我啊?”

嬴无忌笑道,随即便冲几个家丁招了招手。

看家丁拎着剪刀过来。

花朝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眼神都不舍得从嬴无忌脸上挪开了。

就这样,跟他挽手上了马车。

抱着嬴无忌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幸福得就像做梦一样。

嬴无忌侧过脸看着她,心中欢喜得紧,又有一些酸楚。

深吸一口气,便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花朝嘤咛了一声,笨拙却热情地回应着。

书局的伙计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多住在城南。

戏班的伶人却都有些积蓄,在城西的多一些。

不过马车既没有去城南,也没有去城西,而是先回到了尚墨书局,既是发分红,自然不能干巴巴的银两直接砸过去,花朝上次发分红的时候,准备了一些红色的荷包,发完之后还剩下不少,刚好够装银两。

而且是红色的,恰好与两人的喜事对应。

所以在花朝的坚持下,马车先回到了尚墨书局。

下马车的时候,花朝打了一个喷嚏。

“花朝姐,你怎么了?”

嬴无忌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热。

花朝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我去取银两和荷包。”

“不行!着凉了怎么办?先暖和一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