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甲士?”
“不信?来看。”
整洁的的木屋中,李枫看到了这个大叔的动力铠甲。
铠甲如同雕塑一般矗立在房屋的中央,虽已多年未用但战甲表面仍旧一尘不染,显然大叔经常擦拭它。
战甲上斑驳的战痕,映射出他当年经历过怎样的战斗。
“大叔,您叫什么名字?”
“多年的战争让我忘记了名字,只记得编号,D-16”
“那我就叫您十六叔?”
“随意,一个称呼而已都是代号罢了。”
看着十六叔这样洒脱的样子,李枫沉默了半晌。
李枫知道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曾经是大秦兵团的甲士连长。
也清楚大秦甲士中除了兵团统帅,甲士连长便是最高级的军官。
可一旦成为甲士终生都要为大秦战争,至死方休。
李凛是唯一的例外,被摄政王子婴调拨为咸阳星执政官。
这个大叔是另一个例外,用诈死的方式在这里隐居了多年。
“这...这么多年,大秦帝国没有试图找过您?”
李枫知道,大秦甲士在帝国中的待遇可谓千古无一,甲士活着要为大秦战死,甲士阵亡,大秦也会不尽余力的收回尸体。
一个甲士,从战甲到尸体都没运回大秦,这本就不正常!
“为什么?那你回去可要问问老连长了。”
“十六叔,你来这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爹都当执政官一百多年了吧?早不归属兵团了”
“嘿,你爹在做甲士的时候就溜须拍马的一好手,从甲士升为甲士连长他就用了二百年的时间。”
“那为啥不是证明他是个天才呢?”
“天才个屁!胡亥叛乱时期,他带领我们无数次诈降,屡次捅了叛军腚眼子,最后弄的叛军见到我们连作战任务都不管了,死命逮着我们打。”
说到这里十六叔停顿了一下,严肃的表情上突然露出了追忆的笑容。
“也就是这种不要脸的捞军功的方式,让陛下和皇储子婴都接见过他,从那之后他就平步青云了。”
“从甲士连长调到首都星执政官,这在当时简直就是神话。”
李枫知道自从父亲成为执政官从政之后,就再也无法调动治安军以上级别的武装力量了。
大秦的执政官分两种,一种是执政官,另一种是李凛执政官。
大秦尚武,武官的地位之高世所罕见。
而兵团甲士一旦空降地表,星球总督都说劈就给你劈了。
执政官在甲士面前只有跪拜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