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她当初的空间换位，苏贤恐怕已经失去双眼。没有双眼、精神涣散的苏贤还能不能在邪神的侵蚀中维持意识还不好说。

苏贤暗中再次用【逆读心术】传输信息给顾离雪，偷偷观察乔诗雅的神色。

这就是苏贤的目的，他想要知道以乔诗雅的能力能不能观察到顾离雪的情绪变化。

不过张天河就连神识波动都观察不到，能观察到情绪变化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乔诗雅才来到病房前就感受到顾离雪和其他两名队友奇特的情绪团。

死气的黑色占据情绪团的大部分，只剩下一小块几近透明的区域内有颜色变化，而且变化的速度极快。

就像是没有死透的…丧尸？乔诗雅联想到【末世】中失去理智的丧尸，直到现在，她只在它们身上感受到黑色的情绪。

乔诗雅猜出苏贤的心思，既不想破坏自己失忆的人设，又想为昏迷的三人想想办法。

可哪有鱼和熊掌兼得这么好的事情。

她走上前去，撩起头发，在苏贤耳边轻声说道“你其实已经恢复记忆了对吧？”

“嗯？恢复记忆是什么意思，我应该没有失去过记忆吧？”苏贤一脸茫然道。

“哼…死不承认。”乔诗雅轻哼一声。

苏贤不承认她暂时没有办法，但苏贤想要她帮的忙她还是会完成的。

“他们的情绪团有一大块死气，剩下的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情绪。很微弱，分辨不清，每一秒钟变化的次数超过百次。”

乔诗雅说完，离开苏贤身边，两人的脸庞刮擦一下，她的耳根也因此涨红，可见她内心也不平静。

“过年的时候我就可以突破筑基了，等我。”

……

夜晚，苏贤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着白天接触的信息。

即便是乔诗雅的能力也无法探测出三人的情绪变化，也无从得知【逆读心术】是否奏效了。

死气让他联想到【末世】中的病毒，依照乔诗雅所述，丧尸的情绪团就只有死气。

「精神被吞噬了，或者说是被切割了？」

光是靠想是无法解决这些问题的，可是思绪有时候是止不住的。

「乔诗雅说的等她又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一股困意袭来。苏贤明明昨天睡得挺久，现在居然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