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开心又尴尬地笑了笑,从布包中翻出那件黑色带纹饰的长裳,递到李浩洋面前道:“洋哥,你也快穿上看看。”
李浩洋换上那件长裳,从里屋走了出来,凌云惊叹道:“哇!洋哥,这衣服可太适合你了,你这身打扮可真像是个绝世高手!”
李浩洋心中也很是高兴,自顾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凌云说道:“凌云啊,咱们从小到大可没敢想有一天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如今这样子,真像做梦一样。”
凌云说道:“洋哥,你说,就咱俩这身打扮,这要再在这城中走动,看谁还笑话咱们像叫花子!”李浩洋也笑道:“那是,今日中午咱们就去那醉仙楼,让那店小二瞧瞧!”刚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凌云,洋哥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如今得了这意外之财,可不能忘了本,咱这身打扮糊弄得了一时,可过不了一世,往后若是想在这金陵城立足,还是得学门手艺,找个活计才是。”
凌云点头道:“洋哥,我明白,咱们先在这城中玩上几天,到时候再去找大苗和她外公,看看能不能给咱俩推介推介。”李浩洋道:“你说得对,管他呢,咱们先玩上几天再说!”凌云道:“走,外头逛逛去!”
凌云将银票贴身藏入怀中,又从布袋中取出银锭,分出一半交到了李浩洋手中。
两人将银锭都藏入怀中,然后各自取了刀剑,戴上草帽,一前一后走出房门,将门锁上,下得楼来。
店小二见他二人这身模样,一时竟没有认出来,李浩洋摘下草帽看着他,店小二惊叹道:“小哥我没看错,二位客官果然不是寻常人等,就凭您二位这身打扮,便是那城主来了,也要输些气势!”李浩洋没有理会他的奉承,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携着凌云出了客栈。
两人出了客栈,直奔那醉仙楼而去,想着先预定些酒菜再四处转转,没成想,这刚来到醉仙楼门口,又撞见了前日看低他俩的那个店小二。
店小二一时间也没认他俩出来,见两人这番模样,脸上像是开了花一样,惹得他俩心中一阵恶心。
他们正要进门,却听得城门口有人哭喊着:“造孽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二叔喂,你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竟落得这等下场!”
听这声音,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好不凄惨,渐渐也有些路人被这哭喊声吸引,围了过去。
李浩洋听了心中不免起了怜悯之心,他对凌云道:“凌云,听这哭声,那人怪可怜的,咱们过去看看吧!”
凌云听了那凄厉的哭声,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可怜的身世,也不免生了恻隐之心,便点头道:“走,看看去。”
两人来到城门附近,那哭喊之人见有人靠近,便微微收住了哭声,抬起头看了过来。离家远和凌云朝那人定睛一看,同时在距离那人一丈左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见到这人的面孔,凌云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竟变得有些许欣喜,他快走两步到那人面前说道:“哟,这不是偷我银子的小贼吗?”
原来跪坐在地上的这人正是昨日夜里偷了凌云银两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也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两人,脸皮抽搐了几下,转而又放声痛哭说道:“活不了咯,老天爷嘞,你不长眼哟,让我二狗遭了这等厄运啊!”说完,又痛哭流涕起来。
李浩洋咳嗽两声,上前将凌云拉了回来,轻声道:“凌云,我爹从小教我说,莫笑他人苦,你我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我看他也怪可怜的,哭得如此伤心,想必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咱们先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吧!”
凌云听了李浩洋的话,也收起了脸上有些戏谑的表情,点了点头。
李浩洋走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我本无恩怨,昨日之事就当是场误会,今日你再次哭得如此凄惨,想必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那黑衣人指着面前白布遮盖的位置道:“两位大侠,这白布盖着的,是小人的二叔!”说到这儿,李浩洋与凌云两人这才注意到,那黑衣人眼前摆着的,竟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