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一听,立马便领会了这话中的意思,他诺达个金陵城,堂堂一方霸主,怎能无辜受人胁迫,若是就这样让他把人给带走了,往回如何给下边的数千名弟兄交代?
于是,白衣男子问道:“哦?那城主需要在下如何交代?”杨振威说道:“就让我看看你的剑法有没有长进吧!”
白衣男子朝着楼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摆手,朝门外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这阁楼打坏了就可惜了,城主,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中,李浩洋和凌云几人急忙跟上,站在屋檐下,朝他俩看过去,院中的侍卫也都散了开来,站在四周警戒着。
杨振威伸出右手,一名侍卫急忙将手中长剑递了过去,杨振威接过剑,侍卫退了开去。
杨振威低垂着剑,对白衣男子说道:“请吧!”
白衣男子说道:“得罪了!”说完,便挥剑攻向了杨振威,杨振威不慌不忙,横剑便挡。白衣男子剑尖抵在了杨振威的剑身上,两人一触即分,杨振威竟被这一剑震退了几步。他稳了稳身形,身子一闪,便也攻向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身形飘逸灵动,手中长剑或挡或刺,两人斗得有来有往,一时间不分胜负。
金陵城的侍卫们都激动得喊道:“城主好剑法!”
李浩洋和凌云则看不明白,他俩见金陵城的那些侍卫们兴奋的样子,似乎是金陵城主占了上风,只能紧张得看着,紧握着拳头,手心都捏出了汗。仇海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说道:“不用紧张,好好看着吧!”
杨振威几次攻向白衣男子,都被他轻松化解了,杨振威见一时无法攻破他的防守,便加快了速度,进攻更加猛烈,白衣男子一时间也渐渐感觉到了杨振威凌厉的攻势,不敢大意,一招一式都稳稳当当,连续化解了杨振威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可事情却并没有这么简单,随着杨振威的攻势减弱,白衣男子开始了反击,一连串的进攻之下,杨振威渐渐显露出了颓势,剑招开始有些凌乱。
白衣男子一剑刺向杨振威胸口,杨振威急忙收剑格挡,却听“当”地一声,手中长剑应声折成两节。
眼看白衣男子的剑尖便要在杨振威身上穿胸而过,四周的侍卫都惊呼出了声。
但毕竟杨振威身为金陵城主,武艺也是相当了得,只见他在这危机时刻,一个侧身躲过,伸手一接,便夹住了白衣男子的剑,两指稍稍一用力,只听“叮”地一声,白衣男子的剑也断作了两截。
杨振威和那白衣男子两人各自退了几步,白衣男子持着断剑,拱手说道:“承让了!”杨振威却不以为然,转身对何其昌说道:“把你的剑拿来!”
何其昌拔出佩剑,小跑着来的杨振威面前,恭恭敬敬地把手中佩剑双手呈给了杨振威。
杨振威接过剑,对白衣男子说道:“再来!”白衣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凌云面前,说道:“可否借你的剑一用?”
凌云心神还沉浸在刚才那番打斗中,有些愣神,见白衣男子管自己借剑,才反应过来,急忙抽出剑,递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接过剑,回到场中,对杨振威说道:“城主既然如此有兴致,在下便只能舍命相陪了!”
杨振威笑道:“言重了,请吧!”说完,两人便再次缠斗在了一起,手中长剑叮当作响,碰撞出一片片火花,院中飞沙走石,一时间难解难分。
这边杨振威一剑刺向白衣男子面门,白衣男子一个侧身让过,那边白衣男子一剑攻向杨振威下盘,杨振威一个飘身后退躲过,两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十回合。
白衣男子显然不想再与杨振威缠斗下去,便又加快了攻势,在白衣男子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杨振威被逼得连连后退。李浩洋和凌云看得连连称赞,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
杨振威被白衣男子一连串的凌厉剑招给逼到了墙边,已经退无可退。只见他凌空一跃而起,踏着墙面,一个翻身越过白衣男子,回到了院子中央。
杨振威心想,这何其昌加入金陵城之前,早已名震江湖,他的佩剑想必不是普通侍卫的剑可比。想念及此,杨振威便一改此前的剑招,由刺变成了劈,想要把白衣男子的剑砍断,以此挽回颜面。不料,在他猛烈的一阵劈砍之后,“叮”地一声,手中的剑再次断成了两截。
在一旁观战的何其昌看着跟随自己闯荡江湖多年的佩剑就这样折损了,心中一阵隐隐作痛,却无处发作,只得咬牙切齿忍着。
杨振威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断剑,抬起头,对白衣男子说道:“你可以带他们走了!”
李浩洋和凌云几人欢呼着,跑向白衣男子身边,仇海则回头看了一眼何其昌,也走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将剑还给凌云,说道:“多谢小友的宝剑!”凌云接过剑说道:“这不是什么宝剑,只是很普通的剑,你看,这剑锋处又多了几处缺口呢!”说着,便把剑锋缺口展示给白衣男子看。
白衣男子笑了笑,说道:“好了,收起来吧!咱们该走了!”说罢,便转身朝院外走去,杨振威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对仇海说道:“仇镖头,再为本座押一趟镖如何?”
仇海转过身,抱拳说道:“城主,老夫业已年迈,早已退居二线,不再插手镖局的事情,不过,既然城主有差遣,老夫不敢有辞!”
杨振威说道:“那就好,东西准备好了,我会派人请仇老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