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米团子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崭新的一点都没脏,更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她觉得熙表姐撒谎了,可她也没告密,不然害怕两个人被大夫人打屁屁。
这重刑犯一下多了五十多人,押解的官差也比他们前面的比例多了不少,足有二十多人,队伍一下庞大了多一半,主要是气场一下就不同了,有了那些重刑犯,路过的百姓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指指点点地看着,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敢靠前。
由于他们排到了队伍比较靠前的位置,只要稍加注意,对面的状况一览无遗。
景长宁皱了皱眉,他注意到押解的那些官差面相大多严肃少言,眼中和行动中的戒备心理极其严重,大刀也是随时挂在腰间的,不像押解他们的这十个官差,最多偶尔抽出长鞭做做样子,吓吓他们而已。连官差都不敢放松,时时警惕的人肯定是极其危险的。
而大丰县押解的领头小头目年纪也不大,最多是接近三十,脸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及其硬朗的国字脸,身材很高大,看着极像是军中不小的官员,景长宁却是看着陌生,没有一丝印象。他的级别应该比刘爷高不少,两人招呼的时候,刘爷是毕恭毕敬的,而且他们中骑马的一共五人,押解生活用品的是两辆很大的马车,光从这点就看得出是有明显区别的。
“走了,出发!都赶紧跟上,不要掉队了。”所有人出来后又点了一次人数,就被官差催促着上路。
队伍庞大,拉开的距离就越长,一下感觉行进的速度就比前两日慢了不少,后面更是经常传来鞭打声和官差的吆喝怒骂声,逼得他们景氏这一族的人都不敢落后,四房人虽然也分先后,但是行进中几乎都凑在了一起,也没人顾得上原本那些口角官司了,看到那些人,他们才知道手上的那根棍棒根本就不顶用,动作上都有了团结的意识。
只是景春熙觉得这样很不好,总不能天天都这样,还不得把人都赶得累死了,而且,人都凑在一起,家人们都敢在说说笑笑了,她想往外掏点东西就更难了。
出了大丰县走了小半天,渐渐可以看到点山岭,一路上的行人车马也稍微少了一些。
“死人了,死人了!”还没到中午停歇的时间,从后头就传来了这样的喊音,把前头的人都吓了一跳,有个本来压后的官差骑马往前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