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莽夫,那样的大帐岂是一般人能住的,要是那两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只要动脑子一想都知道不对劲。
普通人的大帐怎么会用金线缝制,要是昨天那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姑娘真的是什么大族之后,那就是真的麻烦了。
“天神不会抛弃我们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暴露踪迹。”哥舒鹰做了个祈祷的手势,自从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能够沟通天神,天神没有再降下神谕,他不相信天神就这样抛弃了他们。
若不是天神指引,突厥当年不可能活下来,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是天神最虔诚的信徒,天神不会抛弃他们。
平芜能感觉到自从哥舒鹰来了一次之后就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观察自己的行动,那视线里面藏着杀意绝对不会是她的错觉,他们这样的人对杀意是最敏感的。
她用汤婆子将床温好,吹灭了灯火直接和衣而睡。
苏农空轻手轻脚的潜入帐中,刀刃被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就算帐篷里一片漆黑,他还是能从之前帐上的影子寻找到床铺的位置。
他持着刀,往铺上扎去,可是手却在空中被拦住:“什么?”
这个女子有古怪!
不等他多想,棉被就罩在了他的头上,随之而来的就是腹部遭到的重击,他好像被人狠狠的踢了一下,摔的个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随后直接被打晕。
等他醒来的的时候帐篷的油灯已经被重新点亮,火苗跳跃照亮着一方之地。
苏农空被冻的发懵,他狼狈的盯着面前的平芜:“你是谁?”
平芜将水盆丢在一边,发出清脆的声音,那蹩脚的汉话听得她耳朵疼:“你夜袭我的帐篷,你问我是谁,杀人放火居然都不需要知道自己要杀的是谁了。”
苏农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帐篷中间的柱子上,因为被泼了一盆水的缘故整个人冻的发抖:“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要是你口中的一般人是不是就成了刀下冤魂。”平芜把玩着他用来偷袭自己的短刀,刀刃上泛着绿光,“怕刀子捅不死我,还抹上剧毒。”
苏农空绷着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