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出口,公孙康都是一阵心寒,两人是至亲兄弟,公孙渊真是心思很多。
或许意识到话语不妥,公孙渊补充道:“兄长,是一个仁义之辈,这样的人适合在治世,在风口浪尖的乱世,他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公孙渊在侃侃而谈,并没有注意父亲的脸色,他的言语越来越没顾忌,就算是外人都听不下去。
若是在这么说下去,公孙康都想要打人,老子还没有死,就选择说自己兄长坏话?
公孙康压制怒气,便趁机询问道:“渊儿,你认为谁可以继承太守之位。”
公孙渊听到这句话后,轻声道:“父亲春秋鼎盛,也不需要担忧这种事情,只需要等待时机就行。”
现在叔叔公孙恭,已经变成了人质,软禁在许都,若是兄长也可以前往,公孙家有希望的人是自己。
这个逆子是野心勃勃,却又自作聪明,公孙康已经感到失望,觉得再说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为人子者,当为父分忧,纵使不能分忧,也不能添乱。
“渊儿,你的见识让父亲震惊,你回去吧!”
父子两人在太守府内,四处走走停停,已经有小半个时辰,却无人敢来打扰。
这对话的内容颇为机密,一些丫鬟仆人都避之不及,若是换成以往的时候,院中的气氛热闹不凡。
不过,公孙渊并没有听明白,若是指望一个未成年人能听从,恐怕才是真正的怪事。
待公孙渊离开后,公孙康的神情不由得一变,曾经父亲临死前的忠告,言犹在耳。
公孙渊是一位心大志广的人,不可能会保护好公孙家的家业,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要传位给公孙晃。
只是,公孙康不想这般认输,想起长子公孙晃,同样想去听听他的意见。
不多时,在公孙晃的书房内,公孙渊听到不一样的答复,内心有种酸楚的感觉。
只见年长公孙晃,眼神真挚,抱拳道:“父亲,二弟年纪稍小,若是朝廷真要问罪,便将我送到许都。”
当听到长子的话后,公孙康丢弃了一丝幻想,激动将他抱入怀中,颤声道:“吾儿长大了,可以替父亲分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