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燕从屋子里出来时,陈岁安便夜结束了与孟南程的会谈。
孟瓷也急忙打开窗户,带着床单便往下跳去,一声惊呼让三个人,不对,不止三个人担心起来。
时逢燕来到楼下,一眼看到背上擦了个大伤口的孟瓷。
“刚才出血了,我得掩盖好啊。”孟瓷小声嘀咕,还在痴痴地笑。
“傻瓜。”时逢燕刚要过去抱起孟瓷,就被孟瓷一脚踢在小腿上。
“滚开,我要找我郎君时逢燕,你们金沙门尽是些土鸡瓦狗!”
“瓷儿!”一声严厉的斥责传来,孟南程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时逢燕身后,时逢燕方才要抱孟瓷的手立刻转了方向,把裹在孟瓷背上的床单掀开,众人便都倒吸一口凉气。
孟瓷后背上被擦去一大块皮,时逢燕的手都开始颤抖,孟南程更是大叫着送医馆,也顾不得是什么禁闭了。
“我也去。”
“秦公子就算了,这次真是不好意思,叫您看笑话了。”
时逢燕被陈岁安拉住,低头看时,陈岁安却点在了时逢燕鼻尖。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什么?”
“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有那么大声?”
“没有,但是我看到了,你上衣有一角塞进裤腰里了。”
时逢燕赶快扯出来,一脸尴尬。
陈岁安带着时逢燕离开了孟家,时逢燕心里念着孟瓷,却被陈岁安出言打断沉思。
“你想好要带走她了吗?”
“肯定要带走她的。”
“那我呢?”
“岁安姐,我一定也不会辜负你。”
“不了”陈岁安摇摇头,带着一丝悲凉道:“若是你为了我去和大安国当敌人,我还不如屈尊嫁了。”
“不可,岁安姐,我一定会胜过五绝山的。”
“燕子,我问你,若一个女子被迫失了清白,她是脏污还是纯洁?”
“纯洁。”
“若是那逼迫她的人是她丈夫?”
“这……”时逢燕自然知道这人是陈岁安自己。“若是那女子万般不愿,却叫以势压人,便是与贼子逼良为娼无异。”
“可是我愿意,你知道为何吗?”
陈岁安疾走几步,时逢燕落在了她身后,陈岁安回头,温温笑着,一如这年灯下的笑颜。
“若是太子妃的位置能给你带来诸多便利,那我便是做了人家的妻子又如何?燕子,你放心吧,若是你要报仇,那是家仇、是救世的大义,我拎得清。”
时逢燕叫陈岁安这话给惊到了,只是机械般往她身边走去。
“燕子。”陈岁安如同母亲抚慰儿子一般把时逢燕的头发捋顺,又带着些姐姐的调皮,挑起一缕头发卷起来。“答应岁安姐,若是你报仇,可不可以不要牵连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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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等修士必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