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时逢燕和白晴素便进了城。
城中百姓依旧是那般活着,也不见有什么邪修气息。上次与邪修交手时李、何二人一夫当关,结果伤得很重,现在还躺在大楚,没能跟来。
当时城中百姓也死伤不少,有些是因为看热闹没来的及逃开,有的是被余波波及到受伤或死亡的,还有的是被邪修拿来做了挡箭牌。
神识扫过,时逢燕被一只手猛然按在肩膀上。
“过来。”
“钟林……”
“废话少说,你小子要去哪啊?”
时逢燕不答。钟林伯曾是皇室的忠臣,自己若是说去打探霍皇的消息,还不得气死他?按理来说,钟林伯算是那个带他入门的师傅,自己不能欺师灭祖,只好沉默不语。
“我都知道了。你要反,是不是。”
白晴素已经从腰间抽出笛子,若是时逢燕心软,那就准备自己出手。
“随我来好了。”
钟林伯带时逢燕走了一条小路,里面多是堆积的木质家具,看起来年头不小,但是却没有几点灰尘。
“这是?”
“我平日进宫的小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平日进宫?”
“时逢燕,小子,钟林伯其实……不是个好人。”钟林伯佝偻的腰身走在前面,两步下来就若有若无地跛一下脚,时逢燕之前根本没有注意过。
钟林伯以前从没走得这么快,所以才能好好藏住这脚伤吗?
“圣上灭时王,是多年前的布局了。叫我去王府那条路上住着,也是他的主意。所以时王府这些年来的状况,都是我事无巨细禀报上去的。本来我见多了鸟尽弓藏的事,对时王府今后的遭遇早已预料,也没有什么同情,但是让我改主意的有两件事——一个是圣上千不该万不该去勾结五绝山,二是你时逢燕。”
时逢燕沉默了,他的心底有一种悲苦在流动着,顺着血液流入四肢。
眼前这个人,也是杀人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