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近打谷场就能看到:场上一大半地方铺着刚挑回来的草头,正在用小黄牛拖着石磙打场,另一部分场地是晾晒已经打出来的谷粒,打场周边堆放着捆好的稻草。一看这个生产队的农活安排、进度、效果都很好。
陈同志看见正在仓库门前收捡扬叉、扫帚的人,就上前与他说话:“你是10队的仓库保管员吧?大中午歇大歇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休息呢?”
那人回答说:“是的,我是保管员,中午歇大歇是那些下地双抢的人,像我们在仓库干活路的,不趁太阳大把稻谷打出来、晾晒,那不就耽误事了吗?”
陈同志又问:“像这个时候在场上牵牛打场,也是要休息吧?”
“是滴哒,哦火啦,他只牵牛碾小半歇活路就要解牛休息的,不然的话,人和牛都受不了。”
“像你们这样,一天给记多少工分呢?”陈同志问。
“也就是八分工吧,因为我们都是年纪大了,不能下田耕地、挑草头了。”保管员回答说。
“你们今年的粮食可能要丰收啊?”陈同志问。
“今年队里学习朱家铺,赶种了几十亩田的早稻,是比去年的收成好些。”想了想说,“这还是得亏(荆州说‘得亏’就是‘感谢幸亏’的意思)公社和大队领导得好阿。”
本来仓库保管员要留陈同志和关兴进仓库去坐会儿,陈同志说不想耽误他们的活路,就带着关兴离开了。
陈同志带着关兴沿着回去的几个队走,再也没有走大道,就是随着棉花地往公社方向走。一路走就感到炎热的暑气,像要扑进人的心窝里去一样。关兴看到陈同志没有丝毫难受的感觉,心想:像陈光明同志这样,把群众的事情当着自己的事情的干部多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