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当然不会道歉,琢磨了一会儿,摸出个空矿泉水瓶子递过去,“找个淋不到雨的地方,想办法接一点舌头上分泌的液体。用舌头给别人治疗,多少有点恶心。”
您才知道啊,杨平熙几乎要哭了。一想到以后别人什么地方受伤,他都要舔上一口,简直了。
万一不是受伤,而是别的……他干呕一声,拿着瓶子快步跑了。
刘暮不明白他跑什么,以为是怕自己再给他几刀。
不过她还真有另一个猜想,杨平熙会不会轻易被杀死呢?
这个当然不好现在验证,她视线移到杨顺身上,“轮到你了,小伙子。”
事实证明,杨平熙的治疗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被治疗的人会在短时间内对他产生极大好感。
杨顺依依不舍地看着杨平熙离开,要不是刘暮在这,他都想跟上去,即便是这么短的距离,也让他有种爱人要离他而去的伤心。
此时,刘暮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只问杨顺,“你试试全力将身体里的水份挤压出来。”
“全部?这能做到吗?那我是不是就死了,死了也好,可是我死了大家喝水怎么办?”杨顺八字眉耷拉着,一副干啥啥不行的悲催矛盾模样。
杨莽在旁边抬手就在他头顶捶了一拳,给人直接打坐进泥地。
这一下,杨顺更加悲伤了,就着姿势抱成一团,全身都开始往外冒水。
刘暮让杨莽撑起一把大黑伞,不让黑雨被杨顺吸进身体。
一刻钟后,本来个子中等的杨顺居然缩小到十来岁孩子的身材,全身出水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身体皮肤褶皱,刘暮都怀疑再这么下去,她上手就能给这人拧成人干。
“有没有哪里难受?”体型变化实在太大,刘暮不得不开口询问。
“不难受,”随着外形改变,杨顺居然连声音都变得苍老,仿佛真的成了个小老头,“应该还可以继续,就是身上有点挤得慌。”
又过了几分钟,青年变得只有五六岁孩子的模样,只是皱纹更加密集,连眼球都挤出了细密的纹路。
“我觉得口渴,”杨顺声音不仅苍老,几乎如蚊吟,人也缩成一团似乎随时要就这么睡过去。
刘暮握着他的手腕,就在他脱水的同时,心跳速度也在跟着减缓,整个身体的运作也慢了下来。但情况却不像是衰竭或将要死去,更像是动物进入冬眠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