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鸦雀无声。
王浩华扶了一下眼镜,冷静地回应道:“这可就难说了。若是心理出了问题,什么事干不出来。”
“哦,也就是说你们没有经过缜密的逻辑分析与推理,单凭臆想就敢来兴师问罪。”杜莱优说。
“不是兴师问罪。”邝秀婷再次调停:“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毕竟成果是最后见到钱建峰的人。”
周昌明说:“我可不相信钱建峰和田炳强会连着学小霞那样从楼上跳下去。会长说一切的偶然背后都是必然。”
杜莱优眉毛上挑,嘴角露-出笑容,“这可就难说了。若是心理出了问题,什么事干不出来。”
一模一样的话!!!
对于不讲道理的人只能靠言语回怼,而怼人最狠的一招莫过于用别人的话原封不动地回敬别人。可以看到带头的王浩华被怼得瞬间瘪了气,脸色难看得很。王浩华一蔫,其他人就不敢冲锋了。
也聚拢过来的陈珊珊趁机插话道:“不清楚的事,不了解真相的事,却要确定一个结果,这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你们别再闹了,凡事都要讲究合情合理,不是人多就成权威,面对如此恶劣的外界环境,我们应该携手同行,而不是搞猜疑、划分阵营。”
“诶,陈珊珊说得有道理。”周昌明忽然态度大转变:“我就说要先了解情况先嘛,会长你太急躁了,一直暗示成果把人推下了楼,其实一点证据都还没掌握,我差点儿被你误导,跟着你一起把人屈打成招了。”
我算是明白了。以周昌明在审判大会的表现来看,他根本不在乎钱建峰的死,那就更不可能在乎钱建峰死的方式,之所以跟着闹这么一出,原来是要借题发挥。之前他就曾借替钱建峰讨公道一事要求我和杜莱优分开住,现在又是在谋求什么?对之前被王浩华利用一事进行打击报复?他可是提议过要我跟他一起把王浩华干掉的呀。
话音刚落,易天随即附和道:“明哥,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好像也被误导了。听会长的口吻还以为已经进入到审判环节,所以跟着过来帮个忙,为集体出份力。但听完双方的阐述,才知道举证、质证的环节都还没进行。会长,你平时做事可都是实事求是,逻辑思维极其缜密,现在怎么开始凭臆想贸然行事了,是不是长时间带领大家攻坚克难,累坏了。”
易天会见风使舵并不奇怪。他说要追求更美好的世界,那必然要在集体中成为领导人般的存在,必定要走上反抗王浩华的道路。
不管如何,现在的局面我基本上可以全身而退了,至于他们俩的突然倒戈,虽说目的相同,但王浩华能从一堆牛鬼蛇神中脱颖而出,成为学生会会长,在领导力方面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要想将他拉下来,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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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王浩华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于一些话我没有多加甄别,盲目地听信,确实草率了些。钱建峰一事就不提了,是畏罪跳楼也好,是其他的也罢,反正影响不了结果。至于田炳强失踪一事的可能性有很多,强行将两件事归纳到一起是不妥的,不能就此认定是成果所为,应该疑罪从无才是。客观说,田炳强失踪一事有些蹊跷,如果他是被人推下楼的,我认为所有人都有可疑,不排除是因为出了钱建峰这档子事而出现的模仿犯,所以包括周昌明、易天在内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不管是男的、女的、受伤的、健康的、躺着的、站——”
“等等。”惊雷般闪现的声音打断了王浩华的话。覃达聪慌慌张张地问道:“我们搬到一饭后,赵文龙有人监管吗?”
简单的一句话霎时把事情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大家面面相觑,须臾又众口嚣嚣,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