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谁先走但其实又不想被人抛下。谁又说我留下但其实内心又想离开。这种试探人类底线的场面没人会想见识。
成果骑在渔子霏胯上,防止她带动双脚动来动去。
“快点,还没好吗,快点啦,快点啦。”吕美娟焦急道。
成果顾不得那么多,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旁边一切事物仿佛都停止,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打完结,成果喊道:“好了,莱优,把破伤风打上。”
“好的。”其实杜莱优手里已经拿着针了。
包扎好渔子霏后,成果把椅子上放着的白大褂盖在渔子霏身上,背上装有医疗物资的背包,又叫吕美娟拿着吊瓶,用尽全力抱起渔子霏一并往外走。
杜莱优把车点着,其他人则帮忙抬渔子霏上车。
成果一上车立刻瘫坐在车后备箱上。看着慢慢爬行而来的不明物,心里想着来就来吧。疲惫感彻底摧毁成果的逃生意志。
此时,远方一颗带着火光的返回舱正划破这泛蓝的天空,咆哮着直冲地面。它迫不及待,渴望与阔别了七十多年的大地再次相拥直至长眠。
未知的前路还将会给予怎样的考验。
父母总是将期望强加给子女。
王浩华是属于没被父母毁掉的那一边。
“一等奖,王浩华。大家鼓掌。”
王浩华缓缓地走上颁奖台。他已经忘记自己像这样走上台接受大家掌声的场景有过多少回了。
鼓掌吧、羡慕吧、嫉妒吧,带着这些想法的王浩华拿起话筒,开始自己的获奖感言。
总会有人安慰自己说,“出身不能决定一切,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这属于避重就轻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