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下,受伤未死的恶狼寨土匪,在徐大膀子撤退后,带走了一部分。伤重不便携带的土匪,现在以成了山上众人的泄愤对象,他们并没有给那些土匪补刀,而是直接架起,朝着刀背梁两边的绝壁下丢去,时有绝望的惨叫从山谷中传来,这些被丢下山的土匪,当成为山中恶狼的饱腹之物。
山寨上,受伤的伤员,虽以得到救治,可这些伤重的人,也要死去一批。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寨子里,受伤之后,大多难以逃过这一劫。
派出去的斥候大约有二十来人,朝着山脚潜伏而去。
山脚不远处,稍显平整的地方,连绵不绝的帐篷密密麻麻。徐大膀子这次攻打老鹰嘴山寨,可是带了三千五百余人,经过十多天的攻打,战损差不多有八百来人了,这样的战损对于徐大膀子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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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中间大帐里,徐大膀子坐在上首,一脸沉重。看了一眼坐在左侧的军师,心里甚是烦躁的问道:“军师,明日攻山,当以何法?”
徐大膀子的军师毛策思索一番才说道:“寨主,老鹰嘴山寨地势狭窄,易守难攻。不过,那纪无双的可战之兵本就不多,在经过十几日的攻击下,想必那些守寨的喽啰也是疲惫不堪。明日当把攻山之兵力分为三至五队,轮流进攻,不给他们以喘息之机,再伺机找破寨之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徐大膀子作为恶狼寨的寨主,当然知道这是最为稳妥之法,只是他的粮草本就不多,是拖不起的。如今十几天过去了,还没有破寨,心里也是作急,如果此次攻山不能竞全功,这将对他的军心士气产生极大的打击不说,关键是没法向他的主子交待。别看徐大膀子作为恶狼寨的寨主,平日里他的话在山上就是圣旨,可他投身朝中某位权贵后,现在都要听命于那位主子了。
徐大膀子右手边一悍勇汉子说道:“寨主,以我浅见,抽调一部精锐,趁着天黑暗中潜伏在老鹰嘴寨门外,等到临晨最是困倦之时,再行悄悄登山破寨,不知这样可行?”
这话一出口,毛策当即反对道:“二当家,此事不可,那老鹰嘴山寨,现在肯定是严防死守,哪会犯这种错误。那山寨地势本就狭小,只需要少量兵力,便能起到守寨和监视的作用,如果换成我去守,只需一个时辰换一批人,也不会给进攻一方悄悄登山的机会。”
徐大膀子听了左肩右臂的意见后,斟酌一番后才说道:“还是按军师之计行事,吩咐下去,今晚早些休息,明日加大攻山力度。”
四月中旬,月光皎洁。马逵带着五百好手,在斥候的引路下,悄无声息的朝着徐大膀子的扎营处摸去。在这队人后不远处,空空儿也带着五百人远远的跟着。
纪无双则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后长剑也已染成黑色,独自一人朝着山底而去。
徐大膀子营地,木制高台上值夜的土匪,无精打采的靠在栅栏上,偶尔看看远处。在这些值夜土匪看来,如今他们处于攻势,那老鹰嘴山寨的人这些日子来,应该是疲于守山,哪还有余力来袭营。故此他们值夜也多是做个样子,等到换班后,还是睡在帐篷里舒服。
丑时末,这个时辰也是晚上最容易犯困的时间,马逵带着五百好手已潜伏至营外五十余步的地方,见守卫松懈,便对伏在他一旁的人耳语几句,那人听了点点头,小心的朝后退去。不一会儿,那人便来到空空儿藏身之处,小声的对他传达了马逵的指令。空空儿听后,面露喜色,朝着身后打了个手势,就带着五百人朝另一边悄然移动。
马逵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等待传令那人回来。不多时,传令那人回来后,马逵才慢慢的把身子隐在大树后站了起来,抽箭张弓,借着月光,对着徐大膀子营地高台上那守夜土匪就射了过去,高台上那守夜土匪只听见远处一声弓弦声响,一道疾若迅雷的箭矢已然射到面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箭矢已把他给钉在身后的栅栏上了。
马逵这一箭也是今晚袭营的信号,一瞬间,五百人的箭阵开始了抛射,五百余支箭矢带着破空的嘶嘶声,所过之地遮住了月光,带着一片阴影直扑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