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晴儿回到了下房院,把事情和陈六伯说了,陈六伯大喜,嘱咐虞晴儿好好伺候老太爷,有空过来逛逛,自己会代为照顾鹿淮。
虞晴儿一一应了,又去看望鹿淮。
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鹿淮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但伤势并未好转。
他得知虞晴儿要去伺候老太爷,心里不舍,又觉得自己无法照顾虞晴儿,让她须得去当丫鬟伺候人,不免自觉无用。可无奈重伤难愈,别无他法,只能自己生闷气。
自此虞晴儿就跟了任老太爷,住在上房院。平时倒也没什么事情做,只是伺候老爷子的一些生活起居,陪老太爷种花聊天。有空时,老太爷就说一些奇闻典故给她听,这一老一少一起过活,倒也快乐。
接触久了,虞晴儿发现老太爷也并非那样难以亲近,反而有些真情真性的东西,很容易感染别人。府中众人都知道虞晴儿是老太爷跟前的红人,个个对她礼敬有加,任淑君夫妇也对她甚为客气。
虞晴儿一个月有两贯钱,可她吃喝不愁,加之住在府中,有钱也没地方使,心想月底若是领了月钱,便拿去交与陈六伯保管。
这日虞晴儿莳花已毕,坐在石阶上休息,心里却想着鹿淮的伤势,不禁有些发愁。
这时忽见一个人走进菊园,那人身形高大,浑身皮肤黑如浓墨,头发已然花白,一脸愁苦神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虞晴儿从未见过黑人,登时吓了一跳,见那人越走越近,便站起身来,慌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老太爷的菊园来了?”那人恍若不闻,一步一步向老太爷的居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