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晴儿侧身向亭中望去,只见亭中放着一方书桌,桌上堆着几套锦匣的书,中间摆着一个睡鸭香炉,往外头喷着轻烟。一位绝色美人正坐在桌前,执着一杆象牙毛笔,正在一方玉笺上书写着什么。书桌后放着一张软榻,一位锦衣公子正在小睡。
这时天空云霞遍布,亭中轻烟袅袅,这二人亭中怡情,不知是真是幻。
虞晴儿见那美人,不禁脸上一红,心道:“好美的女子,怎么看上去这样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只见那公子醒来,翻身坐起,走到那美人旁边,双手搭在那美人肩上,笑道:“今儿的字写得可好多了。”那美人一笑:“瞧,这个字写坏了,还有这个。”说着拿着笔指给那公子看。公子瞧了瞧,笑道:“没有写坏,挺好的。”
正说着,那公子偶一抬头,看到虞晴儿,微觉奇怪,问道:“你是谁?”
那公子的模样和任崇圣有些相似,不过不似任崇圣那般英气勃勃,多了一股书卷气息。这人正是任淑君次子,二公子任敬贤,那美人则是他妻子秦裳。
听任敬贤发问,虞晴儿忙道:“回二爷的话,我是伺候老太爷的丫鬟,奉老太爷之命,来您这儿借两把剑。”秦裳“哦”了一声,说道:“你便是新近进府伺候老太爷的那个孩子么?早就听说过了,一直没瞧见。”
她说话温婉平和,动听悦耳,虞晴儿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她说话竟有些害羞。
任敬贤对秦裳道:“去卧房里取两把剑来吧。”秦裳点点头,转身回了卧房。
虞晴儿正在偷瞄她的背影,就听任敬贤道:“老太爷要剑作什么?”虞晴儿忙道:“他在教鹿哥哥学剑法。”任敬贤奇道:“怎么,老太爷亲自在教人剑法?”虞晴儿点点头,任敬贤道:“你那鹿哥哥是个什么人?竟能让老太爷亲自教他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