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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以惊人的速度和诡异的招式不断对诫言发起狂猛进攻;而诫言则因为脚下失去支撑点,无法有效施展反攻之术,只能全力固守,苦苦抵挡着堕天使一波又一波凶狠凌厉的攻势……
“夜白,现在该怎么办?”筱夙曦来到了夜白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看着空中只能防守的诫言,她也担心了起来。
“那家伙是有意的,他并没有反击,也就是说,他肯定还有自己的意思。堕天使的每一次攻击都带有魔力,而诫言有刻意用暮明挡下了每一次攻击,这也就是说,他在积攒魔力,准备一举拿下堕天使。”夜白一直看着诫言手中的暮明。
“你这是怎么了,命,为什么不反击啊,难道说,因为失去了踏板,现在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有些吃力了吗,还是说,你也开始察觉到我的力量了吗?那为什么还不臣服于我呢?”堕天使的攻击不仅没有丝毫停歇,反而变本加厉,如狂风暴雨般愈发猛烈了。
手中暮明的魔力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增强,诫言深知,机会已然来临。这一击若不能伤及堕天使,他自己必将遭受反噬。在萨雷流派众多招式中,有一招犹如隐藏在深海的明珠,专门在受到攻击时化守为攻。然而,这一招却一直被人冷落,只因其风险过高,令众多人望而却步。可对于拥有绝对天赋的诫言来说,这一招恰是破局的必杀之技。
“萨雷流派第二式,寒光闪!”伴随着堕天使如狂风暴雨般的袭来,诫言也如流星般朝着她来到的位置挥出了致命的一剑,所有的魔力如火山般在这一瞬间全部喷涌释放。一道冷冽的剑刃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径直划向了堕天使。即使堕天使反应敏捷如猎豹,她的左臂还是如落叶般被斩落,强大的魔力让她的伤口如被冰封,无法在第一时间愈合。两人同时如流星坠地般回到了地面上,而诫言即便刚刚使出了那石破天惊的一招,他的身体也如泰山般巍然不动,并未因此受到丝毫影响。
“不可能,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魔力,还有,为什么我的伤口无法愈合,你的魔法即使再强大,也没有阻止我的愈合力的力量!”堕天使捂着伤口,双眼狠狠地盯着诫言。
“这是大量的魔力集合的产物,你的每一次攻击我都接下了,同时也吸收了你的每一次攻击的所包含的魔力,所以我才会有这些魔力产物。只是可惜,你的攻击所包含的魔力还是太少了,没让我把这一招的威力全部展示出来。”看着不再蕴含魔力的暮明,诫言知道,之前所吸收的魔力已经全部使用完了。
“但那又如何?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吧,做白日梦吧,我的力量可不止这些,看着吧,这一轮黑日终将显现于此。”
这时,诫言才注意到,空中还有一个法阵,相比于之前的月轮暗涌,这一次的法阵更为巨大。“停手吧,夙羽!”筱夙曦刚喊出了这一声,周围再次陷入了黑暗,这一次,失去的不仅仅是视力,还有意识。夜白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正当她快要摔倒的时候,她再次被人搀扶了一下,等到她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她也是一脸疑惑。“母亲?”
映入夜白眼帘的是,一位有着雪白的长发,同时带有一双红色的瞳孔的女性,女人的面容清秀,看不出年龄有多大,但夜白知道,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日思夜想的母亲,即使母亲已经离世了十年,夜白也仍然记得。
二十四年前,年少的天羽彬业远征坎特尔王国,也在同一年,帝国战败,但天羽彬业却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伊白·塔西亚,坎特尔王国的第一王女……
“母亲……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已有十年未见的母亲,夜白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所覆盖,但处在目前的状况,她也知道只是幻觉。
“夜白,这十年来,辛苦你了,但是很抱歉,你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你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呢,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记得,我一直都留在你的记忆里面。”伊白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消失在了夜白的面前。伊白的曾经不仅仅是一个吸血鬼,还是一个十分强大的魔法使,即使已经去世了多年,她仍然可以以幻影的形式帮助夜白。
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夜白回头看去,诫言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夜白眼角的泪水,他可以确定的是,夜白也看到了幻觉。“幸好,你没有被幻觉所困住,不然我又要花时间叫醒你了。这是固有魔法,深渊。目前这只是初步的,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困住我们足够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得快点找到筱夙曦,她只要还处在幻觉中,堕天使的力量就会不断地加强,再这么耗下去,对我们都不利。”夜白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看着眼前的诫言,她犹豫了。
“怎么了,夜白,得加快了,时间不多了,出去后,我是时候该考虑关于你的护卫一事了,你的存在对于帝国而言太重要了。”见夜白没有反应,诫言准备上前拉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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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诫言,你是谁?”夜白缩回了自己的手,眼前的诫言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但陌生在哪,她也没有找到。
“喂,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跟我走吧,这里很危险,多待一会,对你就多了一份危险,跟着我走,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看着眼前的诫言,她再次感觉到了违和感,因为真正的诫言,是不会关心她的,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僵硬的,诫言的语言只会让自己感到恼火,但眼前的诫言却一直在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