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老头,真牛叉。”
这股生机让阿泠心惊,虽然其完全比不上魂树的纯净灵蕴,但站在孙斯身旁感受其灵医术法,仍然让他如沐春风,沐浴在暖阳之下。
很接近了。
运作的术法让阿泠觉得,孙斯此时的灵蕴十分接近纯净灵蕴。
而后,他看到孙斯的头颅上,淌出的血液回流,白浆也开始归于一处。
灵蕴的牵扯下,颅骨的碎片开始互相接合。
但它们未真正的融为一体,而是被强行粘在了一起,大体上还是残缺的。
也就是此时,阿泠看到孙斯的头皮上,还有着许多这样的陈年旧伤,这恐怕就是这位老人花白头发有些稀疏的原因。
他到底拿自己的肉身和灵魂试过多少回术法了?
阿泠不知道答案,只觉得这老头...
“真疯了。”
面对他的呢喃,孙斯也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总不能真去找人来试吧,作为术法开创者,我以身试岂不是最好?”
孙斯绕过阿泠,俯身颤颤巍巍得在满地的卷轴里,找出一卷尚还干净的,铺在桌上就开始写。
阿泠怕他刚粘好的头骨再次开裂,全程都在一旁护着。
“你可知,我们做了何等的事?”
孙斯是在对阿泠说,但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抬头,一心专注在手中纸笔。
“我会将固魂术传下去,可知会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听罢,阿泠良久未言。
出来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孙斯这样的人。
其他人,哭脸面具,笑脸面具,吴究...乃至于神灵,都只会向他人索取。
孙斯是真正的想要奉献,他口中没有挂着神灵,一心念着救人性命。
他毫不怀疑,就算是一位濒死的敌国士兵在其面前,孙斯也还是会救。
阿泠笑了笑,轻声唤了声:
“孙老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