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早知道他们是孬种。”

“······”

不断有人出现，不断有人大笑。

这次，宣赢真真切切的看到李暮烟眼中的黑火逐渐明亮，虽然嘴角还是带着笑意，但这笑意众人看不清，宣赢却看的清清楚楚，是不具有一丝怜悯的杀意。。

嗜血可怖，深不可测，如幽冥，潜藏在黑暗中，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宣赢听着众人嘈杂的笑声和议论声，凭他的直觉，李暮烟他们惹不起。

女子向前走了几步，众人停止笑意，面露狠戾，随即纷纷拔剑，恶狠狠地对着李暮烟。

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嘴角上扬，眸中冰冷，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众人。

红色身影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下一秒众人大喊着冲了上来，可只跨出一个腿，众人竟然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女子手中的黑剑瞬时发出一种诡异的叫声，就在眨眼之际，长剑飞出，划破夜空。

众人就像脚下的蚂蚁一样，任凭践踏，毫无还手之力，保持着最初的表情，怒目圆睁，纷纷倒地，脖颈处血液不断流出，染红大地。

没过多久，墙外面又跳进来数十人，看到倒在血地中的众人，都是被一剑抹喉。

干净利落，速度之快。

他们神色惊恐地看向独独站于血泊之前的女子，下一秒竟然又冲了上来。

李暮烟倏然拔出长剑，一闪而过，来到人群中，众人只看到有一团红色重影闪射过，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暮烟就已经来到他们中间。

其剑法快准狠，这些人连剑还没有挥出，几乎同一时刻，纷纷倒在地上。

街道上血流成河，逐渐上升的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叫人无处可躲。

宣赢看到这一切，这一切无法解释，至少在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

“还要来吗？”

李暮烟看着远处涌来，但逐渐停下脚步的众人，依然嘴角上扬的说道，

“还有多少人？一起来吧。”

众人听见李暮烟说的话，略显迟疑，后面有一个人从胸口衣襟里面，掏出一个东西，随即冲到空中，向四周爆炸开来，如同绚烂的花。

她右手拿着长剑，剑尖滴着鲜血，那红色的衣衫，如同被血浸染过一样的颜色，在黑夜里，就像彼岸花一样。

极致危险，极致诱惑，极致可怕。

众人看着烟花爆炸，然后大喊着冲了上来，李暮烟反手拿起长剑，身形一闪，便来到最前面那几人身后。

几人陡然停下脚步，挥剑向后方刺去，女子却身形一跃，与地面平行，悬于空中，手中长剑横握，刺向几人脖颈。

脖子间鲜血如同堤坝一样，喷射而出，血溅到李暮烟的衣衫上，与本来的颜色融为一体。

人潮涌动，不断有人围住李暮烟，不断厮杀，刀光剑影。

黑剑在夜空中发出的声音，划过皮肤的声音，血液喷射涌出的声音……

浓烈到刺鼻到恶心的血腥味充斥着宣赢的大脑。

待宣赢再次看到红色身影时，众人无一例外，纷纷倒在地上。

看清之后，他不觉胃里翻滚，喉结上下滑动，一股浓郁的味道不断袭来，想吐。

长剑入鞘，月色下，李暮烟本来雪白的脸上点点鲜血，额头处瘆人的血液缓缓流向眉毛，再到睫毛处。

宣赢终于不敢再看李暮烟，随即低下头看向倒地的众人。

“好看吗？”

不知何时，李暮烟身形闪到宣赢面前，微笑着说道。

宣赢冷不防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眼神飘忽的说道。

“你，你是人吗？”

“人？”

李暮烟不屑地瞥了眼略显惊慌又强装镇定的宣赢，嘴角冷笑地吐出一个字，转过身，不再理会宣赢。

她欲走进雅苑，突然感应到城外好像有更多的人，杀意尽显，正快速的向她所在的方向移动。

于是又侧过身，转而走了几步，靠在了原来的石像上。

“你还要看吗？”李暮烟盯着城外的方向，见宣赢愣在原地，开口问道。

“你能不能放过他们？”

“一群蝼蚁而已，竟敢屡次挑衅本尊，那就如他们所愿。”

宣赢怔怔地站在门口，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李暮烟靠在石像上，夜色愈来愈浓，此时的堨城大街安静的令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