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后,卢赫回到宿舍,推门便看见艾达否和易天霖正蹲在地上,围着泡在脸盆里的煤球窃窃私语。
“大仙,这是什么玩意儿?我第一次见长得这么丑的草,这看起来有妖气啊!”
“这是卷柏,一味中药。”
“药?治什么的药,我儿子他不会又得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了吧?”艾达否语气担忧。
“活血通经,化瘀止血。可用于经闭痛经,症瘕痞块,跌扑损伤,吐血,崩漏,便血,脱肛。”易天霖闭着眼睛念叨。
艾达否听后,脸上逐渐八卦起来,“那这药还挺全能的,我儿子能用,儿媳妇也能用。”
卢赫听到这里,忍不了了。他径直走近脸盆把两人拨开,绷着脸蹲在中间一语不发地观察着。
浸泡了一阵时间的蜷曲的叶的外围,已经展开了少许,但依然维持着深棕的颜色。
他伸手去拨弄,想看看根的情况。在伸手的瞬间,发现有一个小气泡从盆底升起,直击他的灵魂。
歪着头贴近水面确认,惨白的根茎上被绵密的气泡包裹。
于是他一把把它捞起,小心翼翼地攥在手中,冲到“植物逆境生物学研究中心”牌子的那一层,单手拍打屏蔽门。
门后不远处正依靠着椅子睡着正香的竺丘被吵醒,满脸挂着起床气,快步走来刷开了门,暴怒道:
“没完没了了?”
卢赫笑脸明媚地举起握在手中的草,语气惊喜:“你看,这卷柏,我把它泡水里,它展开了!”
竺丘一幅“你脑子有毛病”的表情,又怒道:“你把干菊花泡在水里它也能展开!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它们都死了!死了!有这闲工夫不如干点正事!”
“哎呀你别这么早下结论啊。”卢赫不以为然。他溜进门,走到竺丘的办工作前,一把把草扔到那个1L的敞口陶瓷杯里,然后端到竺丘的眼前。
竺丘忍着怒气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然后大呼:
“握草!”
于是很快,卢赫失去了他最后的纪念品。剪下了少许叶片用做分析后,那株卷柏被被当作奇珍异宝保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