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礼服女说完,墨茗问道:“讲完了吗?”
礼服女却笑道:“我有个提议,既然我们都相信自己的队员能赢,何不停手等他们分出胜负,我们再好好打一架?这样岂不是都没有遗憾了?”
墨茗用巨剑指了指下方一跑道的师生:“受死。”
礼服女摇头失笑,率先张口发声,两人又战在一处。
两边其实都在放狠话。墨茗不是不想斩,而是不能。她全身微械的剩余大半都埋在了匡河岸边,布置成了陷阱。但现在陷阱无用了,只能等微械慢慢赶过来,自己目前只有一把巨剑。
微量微械就能组装的切割索其实威力更强,但墨茗忧虑礼服女可能存在的后手,害怕切割索杀伤力太大直接把她的后手逼出来,而自己的底牌还没抵达,瞬间攻守互换就危险了,所以暂时先忍着。
而礼服女当然也对自己的队员知根知底,看到就连狙击都难以解决这个新觉醒的小子后,知道接下来很可能真的没有狙击手的援护了,她要一个人直面墨茗。即使使用底牌,也要一点点时间准备。
她是相信自己队员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依旧认为新上战场的人除非活过这一仗,否则永远都是新兵蛋子。她不相信新人能战胜百战老兵。
两个人都没有余裕,但都必须显得有余裕。
不过墨茗那边,有一点是真的。
墨茗的确在纠结。从自己内心出发,她想看看莫明能走到什么地步。同时,对于这群已经失去底线,不把别人命当命的人,她也只想砍个干净,留一个活口审判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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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被环形跑道包围,莫明从远点出发,要走过两次跑道。
第二次通过的这段塑胶跑道,横七竖八躺着一堆昏迷的师生。
莫明不敢走,靠同学太近,狙击手十有七八会射击离自己最近的同学,给自己出难题。
莫明略微转向,从两个班级之间的空隙穿了过去。他现在的能力自保有余,帮别人则多有不足。电车难题还是不要去沾比较好。
他就是现在狙击手的首要目标,狙击手只从干掉自己出发,乱射旁边的同学是没有意义的,泄愤除外。
莫明当然不能把对手的道德作为底线,只是因为真的没办法。相比子弹的速度,他没法子一瞬间移动十几米去救一名随即被挑中的倒霉同学,这点距离就是天堑,速度不够,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显得牛逼一些,威胁大一些,让狙击步枪的准星一直套在自己身上。
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己用小代价格开子弹的行为已经彻底集中了他们的注意力,在自己是个“强悍近战能力者”的前提下,他们真的很想用狙击来干掉自己。
所以离同学们远点,再跑快点,再快点……
每一次激发能力都是在透支体力。用肉身挑战子弹过于勉强,两次使用能力,莫明的跑动姿势都有点摇晃。
自己还能挡下下一发子弹吗?但莫明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实验楼顶部边缘,那支伸出来的长长枪管。
枪管略微摆动了细微角度,莫明立刻感觉到刺痛在右肩膀处出现,但游移不定,似乎有些犹豫。
他犹豫什么?莫明疑惑。
莫明的能力已经完全进化,躁动细线和流动箭头已经合二为一,成了一种既能远观、又能近玩的能力,他能观察到身边十米以内的物体箭头,也能感受到远处实验楼顶部射下来的灼灼注意力,这注意力,在他眼中就像巨人用马克笔在空气中画了两道,两根巨大的,不太稳定的虚幻箭头始终指着自己。
其中源头是狙击步枪主人的那个,其注意力还分开一部分,始终关注天上,看来随时会返回继续狙击墨茗。但自从自己直面两次狙击而不死,注视自己的注意力箭头就越变越粗,而指着天空的箭头就越来越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