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龙还不过瘾,索性把长矛一丢,赤手空拳冲向战场。
蒲扇般的大手在一名头目身上狠狠拍下,轻薄的铁甲犹如纸糊的一般,留下一个硕大的掌印。
被拍中的头目顿时口吐鲜血,手上的兵器无力脱落。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是不活了。
其他流民好像见了鬼一般连忙后退,本就不成样的阵型瞬间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身后众人士气大振,纷纷持刀的持刀,持盾的持盾,将这个口子继续扩大。
休息了一会儿后,弓箭手缓过气来箭雨再次朝流民群中落下。
已经有流民开始顶不住巨大的压力,哇地一声就往后逃跑。
不能再待下去了!王承印在亲信的帮助下匆匆上马,心中追悔莫及。
自己这是飘了啊,还没打听清楚就过来,以为能讨个便宜。
来时将众万余,去时仅有十二人。
兵败如山倒,只有骑马的才有机会逃出去。王承印没有任何侥幸,想要保存这些步卒,很可能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走出数十米,他忍不住回头一望。
阳光给鲜血披上一层神圣的金色外衣,伤员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呻吟。
“驾”他狠心一夹马腹,窜出数米。
老子还会回来的!
一队骑兵突兀地杀出,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年前剿灭山贼,白木镇获得了一百多匹战马。
训练骑兵耗费很大,战马也经常因为伤病等原因被淘汰。
加上这两年搜集的,到现在还剩一百一十六匹。除去军官乘骑,组成了两个骑兵哨的编制。
九十四名骑兵,隆隆的马蹄声犹如排山倒海而来。
哪怕是曾经遇见的朝廷官兵也没有这等气势,流民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更有甚者双腿抖若筛糠,还没等骑兵过来便跪伏在地,口中直喊着爷爷饶命。
马背上的骑兵高喊着跪地者不杀,沿途所过尽皆倒伏。
尤其是当他们回头看见老大已经抛弃了自己,只带着寥寥几名心腹离开。
大部分被裹挟的炮灰顿时心如死灰,不再负隅顽抗。只有少量老寇自感罪孽深重,哪怕投降也落不了好,仓皇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