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刻画阵纹的时候,估计就是灵力强度没把握好,使阵纹内外的灵气不平衡。
等它的恐惧情绪慢慢消散,陈遇再次刻画一个小三才阵。
这次没有出问题,而且由于材料新鲜,阵纹的寿命再次延长了一个月左右。
好消息,陈遇受到鼓舞,继续刻起阵纹来。
刻了两个时辰以后,陈遇感觉差不多了,就把公鸡带出了空间,自己也准备睡觉。
可有人今晚却睡不着。
徐溪孺自从上次钦差来查案时,心里便感到深深的愧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次的祸患就是他引起的。
当然也和父亲的冲动有关,可无论如何,父亲截杀了那太监,都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镇上的人大多虽没有怨言,可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父亲最近每日在武馆苦修,以期突破后天八层。哪怕短时间突破不了,实力每增长一分也可能是生与死的差距。
徐溪孺习武天分不好,往日也懈怠,武道没有建树。
这两天他跟着镇民搬砖块修坞堡,身上磨出多处血泡。
想当初州试放榜,他第二次落第时,甚至产生过一丝自己开船的幻想。
现在想来何其可笑,连一次可能要到来的朝廷官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当然,他作为镇上唯一的秀才公,自然也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议。
让妇孺先躲进凤岐山,选址在山贼旧寨,就是他先提出来的。
可是这些,非但不能减轻他的自责,反而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神经。
正月二十九,州城调来的一万二千大军距离镇上已不足五十里。
探马一刻三报,将来者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统帅正是那名逃走的后天武者,名叫严方慈。
目前州中修为最高的武者要坐守州城,州牧当时只是习惯性地一问,也别无其他人可选。
这次他率领一万二千人来攻,一身披甲好不威风,哪里有当时逃得丧家之犬般的狼狈。
在他看来,对方虽是后天后期的武者,但在上万大军的堂堂之势下也要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