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较取其轻,郡守就一直对此事当做没看到。该弹劾就弹劾,该罢官就罢官,大不了回家当个土财主。
他老家在大宁西南,那里虽然妖人肆虐,但总归不成气候。
家中更是有良田万顷,家丁上千,一般的流贼可不敢打他的主意。
这样一来,那些时刻遭受乞活营威胁的乡绅却坐不住了。
各大地主纷纷进言,说钱粮人手的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但请朝廷给个名义,也好从容调度。
郡守思考一番,觉得对自己有益无害。大印一挥,就授出去二十几个团练副使的职位。
每个团练的兵额为一千五,钱粮人手朝廷概不负责。只提供盔甲和兵器,剿灭这股反贼后都要收回。
郡守越想越觉得这笔买卖划算。盔甲兵器是郡城府库里的,长时间没用,大多生锈了。
这股反贼可是连州牧大人都没有剿灭,要是被自己剿了,可就是天大的功劳。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损失的又不是自己。哪怕这乞活营做大,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他估计已经不在任上了。
从去年秋天开始,郡城就开始练兵,到今年二月份规模才猛地扩大。
二十三个团练副使,代表着二十三个大地主。
原本郡守扔出去二十七个团练名额,少了的四个,自然是他们在乡下的族人已经被徐溪孺屠戮。
居住在郡城中的族人幸免于难,但大部分根基被毁,以后恐怕要一蹶不振。
当然,剩下的这些家族实力也有强有弱。强的不仅把一千五百兵额用完了,还往其他团练里塞了不少人。
弱的也至少训练了七八百正兵,搞得有声有色。
到了七月初二出征这一天,哪怕没有满额的团练,也强征来些乞丐流民,凑足了一千五百人。
郡守看着台下乌泱泱三万余大军,对此战有着必胜的信心。
领头的是七名后天武者, 修为一至三层不等。
据说州牧大人派军剿贼时,军队不过万余,正兵只有七千。
主将是一名后天五层的武者,虽然高一些,但武者总数还要少两人。
率军数万,涤荡不臣。便是一州州牧,看来也不过如此,郡守心中豪情万丈。
老子要亲自挂帅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