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并未理会,而是质问道:“庆历二年春,你与努尔霍都曾有一次秘密接触,为期两天。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有过什么约定?”
冯宝宝脸色一变却瞬间恢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余冷笑:“秦相失势了,你就觉得这条线上的人都得靠边站了,所以趁机卖了我抬上自己,对吗?”
“但很可惜的是,严宽依然被委以了重任,我想此时此刻,他会急于调查一些重案来巩固自己,而你,显然能满足他这个愿望……”
钱余探近身子、咬牙切齿道:“那批国宝由你这样的人掌握着,他会不会觉得毛骨悚然?”
冯宝宝强自镇定,继续吃饭:“你……没有证据。”
钱余脸上笑容更盛:“咱们都是锦衣卫,想得到证据还不简单?”
冯宝宝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恼火地将餐巾扔在桌上,心思沉了沉:老家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夜半
钱余去拜访严宽,却意外地撞见冯宝宝也在座,不由脱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严宽道:“你不知道吗?冯宝宝是调查组的总负责人,陛下亲自委派的。”
冯宝宝谦恭地说:“对不起,是我一直犹豫着没告诉他,我担心他会因此误解陛下的用意,以及我和他之间的友谊。”
钱余还是有些不信:“那刘瑾公公?”
严宽面无表情道:“他只是表面例行公事罢了。”
钱余盯着冯宝宝,双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出了严相府冯宝宝叫住了钱余:“严相让我告诉你,大家都还是朋友。”
钱余恨声道:“够狠,只要站在了对立面,我做什么都会变成是挟私报复。”
冯宝宝叹了口气:“我们就算扯破脸了吗?”
钱余立即道:“我们早就扯破脸了。”
冯宝宝笑了笑,看着钱余:“秦相失势了,严宽被委以重任成为相国,所以你说得没错,此时此刻严宽一定会急于查处些重案来巩固自己,但很显然,他想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