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启朱唇,发出一声悠长的哼笑,那声音里藏着几分戏谑与不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爹一直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对你不是非打即骂,就是漠视你的存在。怎么?想当一个大孝子啊?”
话语如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刺入吕银宝的心房,他面色骤变,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双眼紧锁秦韶华,仿佛要将她看穿。
而秦韶华,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怒意,却是不动如山,反而更进一步,将脸庞贴近,那双眸子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仿佛在说:“你又能奈我何?”
这一幕,恰似风中之烛,虽摇曳却更显坚韧,让人不禁为之一凛。
屋顶之上,陆洛童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压低嗓音,对身旁的萧泽轻语:“难怪吕中对他的态度还不如对店里的伙计好。”
萧泽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是啊,不过,我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个吕银宝就是个木头人。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经历。”
陆洛童闻言,轻轻颔首。
吕银宝终是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语调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父亲此刻正密切关注着秦家的一举一动,你此刻若执剑尾随于他,只怕非但不能如愿,反会落入他设下的圈套,被强行扭送至官府。你大哥方离,二哥下落未卜,家中二老已是心如刀绞,你若再有个闪失,岂不是添乱?”
秦韶华闻言,秀眉微蹙,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添乱?此言差矣!”
吕银宝未予理会她的反驳,继续循循善诱:“秦小姐,你且冷静思量,单凭一腔热血跟踪他,就能确保寻回二哥的下落吗?这非但无异于大海捞针,更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境,让亲者痛,仇者快。”
秦韶华闻言,脸色倏地一凝,唇边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轻启朱唇,欲言又止:“我……”
吕银宝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秦小姐,你且放宽心。今夜我归家之后,定会竭尽所能,在府中探寻你二哥的下落。至于你,切勿再冒险跟踪我父亲,此事交由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