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小虎轻啜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明显的不屑:“这世间,竟真有如此亲生父亲,可笑,可笑至极。”言罢,他轻轻放下茶碗,举手投足间尽显超然物外的洒脱。
萧泽与陆洛童的神情悄然间染上了一抹微妙,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对视的目光,转而投向了周遭的景致。
京城的主干道上,两旁密布着各式各样的小摊,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三三两两的行人穿梭其间,为这繁华的街市添了几分拥挤而又不失和谐的氛围。萧泽与陆洛童并肩漫步于这熙攘之中,他们的身后,各自牵引着一匹雄壮的高头大马。
萧泽的马匹,皆为精挑细选的战马,单从那矫健的身姿与不凡的气度便能一眼辨出,它们绝非池中之物。
红棕色的鬃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身躯挺拔,比寻常马匹更为高大,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引人侧目。
陆洛童胯下的坐骑,虽非驰骋沙场的战马,却也风度翩翩,自有一番韵味。这是陆洛童之父陆可,费尽心力,踏遍千山万水,专为爱子精选的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它体型魁梧,血脉中流淌着大食良驹的尊贵,即便与萧泽那匹骏逸非凡的坐骑并肩而立,亦是毫不逊色,各自彰显着不凡的气度。
两人并肩徐行,话语交织于微风之中。萧泽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陆洛童身上,轻声道:“陆洛童,你可曾察觉,那江小虎举止间透露出一丝诡异?江鸣杰之死,似乎并未让他表现出应有的哀伤,反而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异样。”
陆洛童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洞悉的光芒,缓缓言道:“确实如此,我亦有所察觉。我观察到,江小虎在得知其父遭人杀害的讯息时,那份震惊与愤慨,竟比他初闻父亲亡故于京都府大牢之时更为强烈。此情此景,岂不显得颇为蹊跷?”
萧泽闻言,亦是微微颔首,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所言极是,常理之中,凡闻亲父离世,悲痛欲绝当属人之常情。而闻父遭人毒手,多伴有惊愕、困惑、茫然,乃至质疑之心。然观这江小虎……”言及此处,他不禁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疑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