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那些被安插在流州的细作逐渐减少,这种现象逐渐引起了青州总督铁烈的注意。
铁烈虽是性情中人,脾气暴躁,却并非毫无头脑。
青州的局势如今日趋稳定,魔教对青襄两州的掌控愈加牢固。
铁烈看着那些几乎没有音讯再传来的流州细作,不免心生疑虑。
他静坐于自己的内堂,皱着浓密的眉毛,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虎头虎脑的外形下,隐藏的其实是敏锐的直觉。
流州那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每一次细作被发现后,陈夕都能迅速找到"合理"的理由对其进行处置,每次都是一副"细作身份被暴露,只能先下手为强"的模样,这太奇怪了。
就像是陈夕杀人杀得多,懒得找理由,所以随便搪塞了一下。
这时,他的心腹手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低声说道:“大人,属下以为,或许这些细作暴露得有些太过频繁,是不是陈夕那边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铁烈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他依旧端起架子,沉声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他瞪了手下一眼,却在内心里隐隐承认,自己也确实有些困惑。
手下见状,急忙低头不敢再多言,心中暗暗捏了把汗。
铁烈虽易怒,但决断从不含糊,这样的局势下,细作接连失踪的状况实在不容轻视。
铁烈抬起沉重的拳头,敲了敲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陈夕,到底是你真有那么多手段,还是这些家伙只是没用?”
铁烈并不是没有怀疑过陈夕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但是作为魔教的八长老,他不相信区区一个先天境的小子能有这样的手段。
可是,这些细作一个个失踪,似乎都在暗示着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流州,远比他想象得更为复杂。
“既然流州不太好下手,那就先清理青州这些残余的麻烦。”铁烈冷笑一声,喃喃道,“等青州彻底平定下来,再全力对付陈夕,也不迟。”
与此同时,在凤溪城的陈夕,一边紧盯着流州内潜伏的细作,一边也在从容不迫地修炼。
陈夕没有急于对这些细作采取大规模清剿的行动,而是选择悄无声息地观察这些人。
每当他需要寿元时,便会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果断出手,一刀了结,取其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