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巷里,顾青辞和移伯的战斗渐入gāocháo,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却依旧交手数十回合,风雨凌乱,巷道有些杂乱,两人相隔,仍旧还是二十步。
一缕气旋翻滚斩来,牵动着滚滚风雨,却细如蝉翼,仿佛针线穿插,移伯抽出插在墙壁上的朴刀,轻轻一挥斩断一缕,抬眼望去,又有两根阴线般的气机割破无数滴雨,掠至眼前,这雨用刀劈破雨珠不一样,这些雨珠被割破之后并没有溅射,反而是停留在空中,仿佛珍珠在漂浮。
这气弦不断刺破水珠,越来越多,如细针千万缕,结成了网,却每一条弦都是无尽的杀机,移伯不敢托大,他是深知顾青辞实力的人,看似柔弱的攻击,实际上,却是抽丝剥茧一样毫无破绽,他只能后退一步,岔开两条白线,没入了身后雨幕,躬身在后退几步,脚踩雨水,却不用触及小巷青石板,只在水面一滑而过,躲过攻击,然后朴刀刀气滚滚放出,准备往前,方才这两次后退,距离又变成了二十五步。
顾青辞按弦,音色恢复先前的柔和,却慢慢又变得越来越激烈,如潮水激浪奔腾,似豪侠仗剑高歌,转折很突兀,却让人措手不及,仿佛乘船与江上,忽然碰到礁石砸底,而顾青辞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千载得失之间,尽付渔樵一话!”
无边无际的音波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数不尽看不清的气弦就如同此时天上春雨一般无穷无尽,生生不息。
移伯挥刀七烂无穷无尽的气弦,一步一步往前推进,在生死之间灵活游走,一刀一刀被刀气劈起的水花在绽放,在融化成雾小巷里风雨骤变,仿佛天地间突然下起了大雪,将移伯包围其中,十面埋伏,刀气虽然一层叠着一层,但就是无法破开这仿佛胡乱穿插着的气弦。
移伯的刀在嗡鸣,浑身真气在沸腾,明明有无数把刀在横飞,偏偏他手里还握着一柄,拖在地上,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刀痕,他淡淡道:“渔樵三问,我已明了,我只有一刀,破开迷雾,换我新生!”
…………
皇城里,无缺先生轻轻叹了口气,道:“想来要不了多久,这世间就会多出一个天命境大修行者了。”
袁天师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道:“我很想见一见这个顾青辞,我想好好看一看他的命格,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能因为他而突破呢?”
无缺先生眉头一挑,道:“不是因为他而突破,而是因为他的气度,他愿意帮助别人突破。”
三千醉里,武煜和萧玉何都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他们都是天下七道谜,都是天下最顶尖的天才,别说他们二人,即便是刘亦青和素衣这种没有胜负之心的人,偶尔都会产生一些一比高下的心。
刘亦青曾经因为败给秦可卿,闭关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