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和三楼有什么区别吗?
是一种变相的标记,还是对于超额完成者的褒奖?
当最后一位玩家拿到钥匙,婆婆将空荡荡的手缩回斗篷之下,幽幽的目光转向了那位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女生:“小姑娘,你的柴呢?”
即使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有数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女生咬紧了唇瓣,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柴呢?”
指甲刮蹭黑板般的声音逐渐逼近,糟咂难听:“你的柴呢?”
如同猫戏耗子,魔鬼般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回响着,将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击得粉碎。
声音好似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天旋地转,却只是将脑袋更加深入的埋进了手臂和腿弯之间的罅隙中。
无可救药。
无限世界不乏千奇百怪的人,有的人从杀戮中获得快感,有的人在挥金如土中得到满足,还有的人致力于推翻系统挑战不可能。
但不管怎样,这里唯独没有怕得要死一动都不敢动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早都已经死了。
新人的第一个副本,不难,但足够成为玩家们的筛子,那些无法适应的都会从孔洞中掉落出去,只有合格的才能留下来。
这里现实残酷的让人唏嘘,依旧怀有一腔热血的人不多了,大多数的玩家都学会了独善其身。
他们的心在一次次的副本中冷硬起来,但再冷再硬,也不及系统的万分之一。
数据怎么会有心呢。
“快黄昏了。”婆婆低头看着这个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的女生,意味不明道,“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似乎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告知着死亡的迫近。
她转身向旁边的房间走去,吩咐道:“柴,搬到柴房去,就在一楼走廊的尽头,厨房的旁边。”
楼梯旁的木门被轻轻合上,周清收回目光,视线流转着落到了那个女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