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皇帝闻言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的心情很是愉悦,当即大手一挥道:“传朕命令,凡是宫外集结呼喊之百姓,每人赏赐白银百两,寿桃十个。”
那黑甲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平时这等聚众高喊的行为算是违禁之举,现在不止不罚,还个个有赏。但他又不敢去再问盛德皇帝一遍,只得想着今日是皇上寿诞,皇上说什么就肯定是什么。
“遵命!”他领命之后就快步出去了。
盛德皇帝再次坐下,他对着下面跪着的众人道:“众位爱卿平身,朕说过今日是家宴,为何要如此拘泥礼节。特别是石爱卿,今日石爱卿给朕带来了这么多惊喜,朕要好好想想怎么赏赐你。”
石昱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峰回路转,他不敢相信地叩首道:“臣惶恐。”
盛德皇帝安抚石昱道:“爱卿莫要因为前面的小事而自怨自艾,爱卿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如此国之栋梁,朕决定封你为领侍卫内大臣,正一品。”
这下不止是石昱,就连在场所有王公大臣都不敢相信了,可这又真真是盛德皇帝亲口说下的封赏。
“臣受之有愧。”石昱难以接受道。他这一次虽然知道会受到盛德皇帝的重用,但过程与他想的完全相反,他中间甚至害怕石齐玉会连累了石家。可现在很明显,盛德皇帝是看在石齐玉的份上才会行这般封赏的。
盛德皇帝道:“爱卿乃国之栋梁,如何会受之有愧。对了,朕还要封爱卿之妻为一品诰命夫人。如此别人才能知道我大秦对于人才是何等的看重。诸位爱卿,你们说朕说的对不对啊?”
“皇上英明。”众位秦都官员皆是俯首称是。他们如何看不出盛德皇帝明面上是夸赞石昱夫妇,实则是在为自己跟石齐玉先前的误会做着弥补。刚刚石齐玉师父那可比封天的仙法真的太让人震撼了。
石昱见这是不想要也得拿下了,只好叩首谢道:“谢皇上恩典。”
盛德皇帝点头道:“今日朕很是开心,既然开心了,那就要另行赏赐。朕就赏肖蜕君黄金万两吧。”
肖蜕君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秦帝这赏赐跟没赏一个样,而且他得到的封赏还是借着石昱的面子。他本来还指望着靠这两样奇珍能多获得秦帝赏赐,顺带还能暗谋秦国一番。因为无论是秦国哪位宫中贵人吃下那株被封了参灵怨气的五百年野参,都要承受那数百年的怨气,性情大变不说,祸乱宫廷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最有可能服用这等稀世奇物的就是秦帝和秦后。到时候魏国不止可以乐享其成,还得到了秦帝回礼的物资,当真是一举两得。可这一切已经想都不用再想了,石齐玉的出现让他们魏国的心思暴露在外。秦帝虽然没有明面上揭穿,但从他的回礼来看,秦帝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肖蜕君不得不强颜欢笑地施礼道:“多谢盛德陛下。”然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桌案之上,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盛德皇帝又道:“对了,既然石卿爱子与这株野参有缘,朕就将其转赠给石卿吧。来人呐,将那个长形玉盒赐于石卿。”
盛德皇帝旁边的高公公一听,立马挥走要上前拿起长形玉盒的太监。他亲自捧着来到石昱身旁,将那个长形玉盒双手递给了他。
高公公边递过去边轻声说道:“石大人,高某刚刚也是为了维护皇家规矩,望石大人在令郎面前美言几句,莫要让他误会了我。”
石昱忙回道:“高公公言重了,方才确实是犬子的不是。”
高公公吓道:“石大人您过谦了,令郎那已经是仙人了,如何还能用犬子来形容。”
石昱苦笑一声,再次言了次谢。他内心想的是:“你们这帮子人刚刚怎么不来这一出,如今都把石齐玉得罪光了。现在他连我这个爹都不一定认了,你们倒反过来要讨好了。哎!”
万和殿重檐之上,阿大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石武旁边有个人,他原本还要拔出断罪的,可那个人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头顶的遮天道袍开始变小收缩,几乎在同一时间和那个人一齐消失。
阿大飞身来到石武身边,惊道:“小武,你刚刚旁边有个人!”
石武见阿大现在才回来,可惜道:“阿大爷爷啊,你这都去多久了,你可错过好多精彩的事了。”
阿大敲了一下石武的脑袋道:“还不是因为帮你又去热了一碗鱼翅,还有这一碟香酥凤尾鱼干,拿去吃吧。”
被阿大这么一说,石武觉得看了这么久真的有些饿了,讨好道:“还是我阿大爷爷最好了。”
“你也就这张嘴上好了。”阿大说着就把那碗还温热的鱼翅递给了石武,自己则是拿了一条凤尾鱼啃了起来。
阿大边啃边问道:“说说吧,刚刚那个是谁。”
石武哦了一声道:“你说那个蓝衣大叔啊,他说他是什么内隐界元灵门长老,叫蒙坤。对了,他还是我哥哥的师父。”
“你哥哥?”阿大停住道。
石武舀了一勺鱼翅,吃了一口回道:“嗯,就是那个石家的麒麟子,名叫石齐玉。刚刚还在这的,不过和下面的皇帝理论了几句就生气飞走了。”
阿大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石武在他去端菜的工夫,遇到的事情也太玄奇了。不过更玄奇的还在后面,石武指着下面那个跪着的人道:“阿大爷爷,那个就是我的小伯,也就是你要找的追风刃石昱。”
阿大顺着石武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石昱抬头回着下面的秦帝,说不敢接受秦帝的赏赐。而他的样子,正是当初他跟石武进城门时,差点撞上石武的那个身着黄色披风,八字须的男子。
阿大不由感慨道:“小武啊,我现在是真的相信有些事是注定的了。”
石武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碗鱼翅,还不知道阿大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着问道:“阿大爷爷,你说什么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