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为看到阿大右臂血肉全无,坐于莲蒂上的剑抟嘴角溢血时,金为叹道:“看样子好像不用我了。”
阿大没好气道:“不应该是你做主力我来配合么?”
金为哈哈笑道:“你以为我想被困么,要不等等让他来困你,我来和他正面对战就是了。”
哪知道金为话一说完,剑抟像是突然灵光一闪,既然点杀剑阿大手的古怪兵器可以斩断一切,那么将点杀剑阿大困起来不就行了。
剑抟暗自掐诀,莲蒂周围的四枚青莲花瓣悄悄隐没于土地之内。金为正要让阿大与自己同时行进,让他用断罪开道,待破开青莲花瓣后他再与剑抟近身搏斗。哪知金为刚运起佛门内缚印,顿足准备冲击之时,他赫然发现剑抟莲蒂周围的四枚青莲花瓣全都消失不见了。
而后阿大四周突然升起一阵云雾,阿大立觉危险提着断罪就欲向前一斩,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挥斩下去,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阿九!
阿大持着断罪直直地站立在那,眼神情迷茫。在阿大身子外围,由四枚青莲花瓣交织裹成的花苞发出忽明忽暗的亮光。
剑抟见一击得逞,哈哈哈地在莲蒂上笑了起来。
金为在外面不断以佛门印诀撞击在青莲花瓣交织成的花苞上,却发现自己每一次击下,花苞上的青莲花瓣都会将他击下去的印诀之力全部卸开,让他根本无力可着。
看着徒劳无功的金为,剑抟自莲蒂上站起来道:“别白费功夫了,此乃我莲花宗的青莲迷神阵,被施术者四瓣以上的本命青莲花瓣包裹住的人,除非修为大过施术者或者心性冷酷到无情无欲,不然就会迷失于幻术之。你看到那忽明忽暗的亮光了吗?那就是他还有呼吸的表现,但这四枚青莲花瓣会越收越紧,结合他幻境的情境,在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它们就会在外面将他捆缚绞杀,到时候他就真的死了。不过你放心,说不定你会死在他前面,我会把你们两个人的尸体去外隐界卖个好价钱的。”
金为冷声道:“你也可以放心,若我不死,那我一定将你活生生撕开,用你的血淬炼出我完整的金身。”
剑抟讥笑道:“事到如今还耍嘴皮子,有意思么?”
“总比你这种只会耍偷偷摸摸术法的仙人有意思的多?”金为反笑道。
“偷偷摸摸的术法?”剑抟哼了一声道,“那也要看对谁。先前是我低估了你们,你们两个在这凡人界足以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你们就不该招惹我隐剑宗,现在点杀剑阿大被困,再也不会有人帮你破开我的风了。”
金为冷冷道:“你好像也没有能强行困住我的青莲花瓣可用了。”
“以风吟剑和风系术法杀你,足矣!”剑抟心念一动,地上的风吟剑应声来到剑抟手。
金为神色凝重,他知道剑抟所言非虚,不过还好剑抟为了困住阿大,将所有的青莲花瓣用作了青莲迷神阵,这也算是不幸的万幸了。
金为再无保留地于身后凝出了两只金色手臂,其头顶现出一道四臂金刚的庄严法相。
剑抟连忙从储物袋取出两枚丹药服下,本命青莲花瓣破碎一朵之后他的灵气消耗加剧,在施展青莲迷神阵后更是急需补充灵力。
丹药入喉,灵力遍走全身之时,已如四臂金刚般的金为冲杀上来。剑抟风吟剑立于身前,周围空风吟声四起,凝聚四臂金刚法相的金为身上金芒破开又修复,然后再次被风吟剑以灵气剑刃破开,自其内真身留下一道道血痕。
二人缠斗之时,青莲迷神阵内的断罪轻轻掉在地,立于阿大身前。四枚青莲花瓣不敢冒然上去将断罪取走,只得缓缓地向着阿大收拢。
“你醒了?”阿大隐约间好像听到了阿九的声音。
阿大自床榻之上忽的坐了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他下意识地望向了自己的右手,上面除了有些干瘦之外,别无异样。阿大还不放心的将衣袖撩起,确定是正常的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九见阿大如此,问道:“阿大,你怎么了?”
阿大擦着额上的冷汗回道:“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阿九目垂泪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大看到阿九难过的样子,又摸到自己头上包扎的纱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九拭去眼角泪水,慢慢说道:“半个月前风大雨急的夜晚,花船于岸上的缆绳没有牵好,眼见就要被大风吹得撞上石岸了。你见情况不对就拿起缆绳跳上了岸,哪知道你刚系好缆绳就被花船船头撞到了脑袋。等我们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过去。大夫说你这是脑袋受到重击,虽无性命之忧,但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我听后日日担心,还好现在你醒了过来。”
阿大细想着阿九说的这些,却发现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越想越是头痛。阿大忍不住按着自己的头道:“好痛,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九见了忙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再睡一会吧。休息好了就好了。”
阿大头痛欲裂,只得盖上被子继续睡了起来。可他在床上一闭眼就会不自觉地回想梦的一切,金为、石昱、隐剑宗老祖……等这些人伴随着巨大的痛楚袭向阿大脑海的时候,石武的身影出现了,他将那些人全部赶出了阿大的脑海,让阿大全身放松地再次入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