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修士双目通红道:“爹,玉简殿那边说掌门师伯的本命玉简碎裂!那块影音石中记录下的最后画面是掌门师伯身子呈现四分五裂之状。”
那中年男子脑子嗡嗡作响,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你诸葛师叔呢?”
《诸界第一因》
那青年修士回道:“诸葛师叔还在外游历。”
那中年男子下令道:“速速开启宗门防御大阵,再召集门人去广场集合。”
“是!”那青年修士领命道。
那中年男子现在只希望灭杀唐谷之人和唐谷只是私仇,千万不要牵扯到海玉宗。
主岛上的门人在得到通知后纷纷飞去广场。其中消息灵通的那些已经知晓是唐谷出了事。他们看到主岛上空开启的防御屏障,心里都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那头发半黑半白的中年男子瞬移来到后,一众海玉宗门人都对他作揖道:“参见桓长老!”
此人正是海玉宗两名返虚初期长老之一的桓汕。
桓汕在来之前询问过唐谷洞府外的侍候弟子,他知晓唐谷是收到一道传令信号后才出去的,他当即派人过去玉简殿调查门内可有别的门人本命玉简碎裂。在得到没有其他门人本命玉简碎裂的信息后,桓汕也就安心了许多。他觉得应该是唐谷的某位好友找他过去帮忙,最终招致杀身之祸。
桓汕和身旁的同门打过招呼也不管人来的齐不齐了,他催动灵力朗声道:“今日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宗主在外遇害。”
桓汕此言一出,就算是前面了解内情的门人都忍不住一片哗然。要知道返虚中期修士在西部遇害道消可是大事。
桓汕止住下方喧闹道:“大家听我说。此事应该是谷主外出相帮好友,然后受到牵连惨遭杀害。我已派门人联系了在外游历的长老,也通知了有我传令玉佩的一位挚友。如果杀害谷主之人要对我们海玉宗出手,我会立刻捏碎传令玉佩让那位挚友通知正在西部的霍灸前辈。”
海玉宗门人见桓汕在过来前就做好了如此多的准备,他们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了下去。
可接下来的一道人声却让海玉宗广场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你快点捏碎玉简让你那好友把霍前辈找来。”
众人抬首望去,只见一若仙神般的蓝袍男子擒着一具被血色晶体笼罩的人形雕塑踏在海玉宗防御阵法之上。
桓汕神色肃穆道:“这位道友,在下乃是海玉宗长老桓汕。道友定是经过此处听去一半,所以才会说出那般好奇之语。”
桓汕的话明显是在给那蓝袍男子台阶下,海玉宗内的门人亦希望这蓝袍男子非是找上门的唐谷仇家。
那蓝袍男子咧嘴笑了起来。他这笑容一出现,原本的仙神容颜立时变得邪气满溢。他说道:“我确实听到一半,不过那一半已经足够。我给你三息时间,若你不捏碎传令玉佩让你那挚友通知霍前辈过来。那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桓汕心中纠结,他看向其余三名在门内的炼神后期长老,可他们都神色慌张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桓汕知道他们不敢担这风险。他看着法阵上方的洯连,他做出决定道:“道友稍等!我通知我那挚友。”
桓汕并未捏碎传令玉佩,而是取出一块蓝色玉盘注入灵力施展了镜花之术。玉盘上方的光影中很快出现了一个穿着赤色法袍的俊美男子,那男子问道:“桓道友,事情如何了?”
桓汕隐晦道:“那位和唐谷主有恩怨的道友找来了海玉宗。他似乎很想见霍灸前辈。如今他正等在海玉宗防御法阵上方。还请司徒道友通知清关前辈,烦劳二位让霍前辈过来调解。事成之后我定代表海玉宗去辛昌城和清雨谷登门道谢。”
那赤袍男子听出事态的严重,他保证道:“桓道友放心,我现在就去通知清关前辈。不过辛昌城离你海玉宗有两百万里的路程,加上我不确定清关前辈此刻是不是和霍前辈在一起,我需要些时间。”
桓汕看向上方的洯连道:“道友可否给我们多些时间?”
洯连问向镜花之术中的赤袍男子道:“霍前辈在海玉宗的哪个方位?”
那赤袍男子如实道:“霍前辈前些日子还在调查翩炙城人员离奇消失的事件。如今应该还在附近,也就是海玉宗以东四百万里内。”
洯连听后说道:“海玉宗以东四百万里么。那你不用着急了,你只要能通知霍前辈过来就行。”
那赤袍男子闻言心中大定道:“桓道友,我先去联系清关前辈。”
桓汕被上方洯连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可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他只得对那赤袍男子道:“有劳司徒道友了。”
双方关闭镜花之术后,桓汕见洯连将手里的人形雕像放在了海玉宗的防御法阵上。
就在桓汕不懂洯连此举为何意时,他看到洯连的身子开始扭曲,转而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不知是哪个海玉宗门人说道:“那人走了?”
“并没有,而是进来了。”洯连的声音出现在那海玉宗门人的耳边。
那海玉宗门人惊得双目圆睁。他正要告诉同门那蓝袍修士到了场中,他就看见一缕蔚蓝光束穿梭于广场中间,他的同门一个个化作了被血色晶体覆盖的人形雕像。等他想逃时,他才发现自己与那些同门一样成了一具不能动弹的人形雕像。他的视线中只剩下了一片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