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仿佛天际的惊雷在潇狼子体内炸响。雷气,那股蕴含着自然狂怒的力量,与他苦练多年的万寿无僵功真气猛然间碰撞,如同火山与冰川的激烈交锋,激起一片绚烂却危险至极的火花。潇狼子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逆流而上,喷薄而出,将他的脸色染得如同幽冥般惨白。
“不……这不可能!”潇狼子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究竟是如何破解我这举世无双的万寿无僵功?”
陈守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再次屈指一弹,一股更为磅礴的雷气如狂风暴雨般涌入潇狼子的体内。这股雷气,如同春季里破土而出的嫩芽,与他的内功开始了漫长而微妙的较量,渐渐地,潇狼子发现自己竟无法再将这股外来之力排出体外。
在湘西武林,潇狼子凭借一手僵尸功,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让人闻风丧胆,未尝一败。然而,今日,他却在这座看似平凡的庭院中,遭遇了生平最大的滑铁卢,栽在了陈守真这个看似年轻的对手手里。
潇狼子曾过分迷信于自己的僵尸功,以为那是无敌的护盾,却忘了武功世界,强者恒强,没有绝对的胜者。这份过度的自信,也成为了他今日失败的伏笔,同时也给陈守真上了一堂生动的课——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实力,也不要低估对手的潜力。
“有何不可?”陈守真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轻蔑,“你的万寿无僵功,说到底不过是木属性真气的一种极端变异罢了。对我而言,破解它,不过是举手之劳。”
随着陈守真话音落下,围观的人群见证了一场奇迹。潇狼子身上那原本坚硬如铁的僵尸皮,竟开始缓缓软化,仿佛春日里的冰雪,在暖阳的照耀下逐渐消融。这一过程,对于潇狼子而言,无异于经历了一场灵魂与肉体的双重酷刑。几十年的僵化,一朝被解除,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剧痛,让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然而,在痛苦的间隙,潇狼子竟发出了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好,好,好!小子,你的武功确实非同凡响。只要你愿意将这武功传授于我,我僵尸门上下,皆听你号令,金银财宝、权势地位,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作为僵尸门的门主,潇狼子深知万寿无僵功的利弊。这功法虽强,却也让他们失去了常人的柔软与温暖。而陈守真的雷气,不仅破解了他的僵化,更让他看到了将万寿无僵功推向极致,恢复常人生活的可能。这种诱惑,对他来说,无异于黑暗中的一缕光明。
然而,陈守真只是冷冷地回应:“痴人说梦,死到临头,还想做你的春秋大梦!” 在阴云密布的古战场一角,陈守真斜睨着潇狼子,眼中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一个觊觎宝藏的小丑。“妄图染指我的武学?痴人说梦。”他的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子,宰了他!快宰了他!”四周的空气仿佛被这愤怒的呐喊撕裂,秦红棉一想到潇狼子昔日对她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怒意便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挺直了脊梁,手指几乎要戳到陈守真的鼻尖,“没错,玉面侠,替我解决了这个废物!”甘宝宝也加入了这场声嘶力竭的喧嚣,两女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午夜最恐怖的梦魇。
钟万仇在一旁强忍着痛苦,僵尸门的剧毒正像跗骨之蛆般侵蚀着他的身体,即便是他这样的高手也束手无策,只能无奈地与毒素僵持。刚才,当甘宝宝差点遭遇不测时,他几乎要以命相搏,与潇狼子同归于尽,可局势转瞬即变——潇狼子那曾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僵尸功,竟被一位少年轻易破解,犹如晨曦中破碎的阴霾。
这一战能够扭转乾坤,陈守真无疑是功不可没。相比之下,钟万仇的心思要细腻许多,他敏锐地捕捉到秦红棉与甘宝宝对陈守真的颐指气使已让后者心生不悦。“神宵啊,你和婉儿情同手足,帮忙除去潇狼子对你来说应是举手之劳吧?”他试图缓和气氛,却也暗含试探。
“呵呵,潇狼子嘛,我暂且留着他还有点用处。”陈守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根本没有杀心,反而从怀中掏出一瓶解毒药,随手丢给了钟万仇,“我已经替诸位解决了僵尸门的威胁,我们的债,至此一笔勾销。这,足够偿还婉儿对我的救命之恩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忘恩负义吗?”秦红棉闻言,怒火更盛,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别忘了,是婉儿救了你,没有她,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秦红棉,说话注意分寸!”陈守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瞪了秦红棉一眼,语气冰冷,“救我的是婉儿,不是你。你用这份恩情胁迫我做炮灰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口出狂言,真以为自己是翻云覆雨的女王吗?哼!”
“师姐……”甘宝宝轻轻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们当前的处境,她们如同砧上鱼肉,对方是持刀俎者,任何激进行为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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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说得好,小兄弟一语中的,这群女人啊,就是欠缺了一点脑子。”钟万仇在一旁冷笑着插话,似乎在这场微妙的权力游戏中,他找到了新的乐趣。 潇狼子的眼珠狡黠一转,仿佛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流星,企图在混乱中搅动风云,他尖着嗓子,企图用一句话点燃火药桶:“啪!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陈守真如同怒海中的狂涛,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啪!”地一声脆响,直接将潇狼子的话打回了肚子里。“住口!这里哪有你多嘴的份儿!”陈守真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冷冽而威严,瞬间冻结了现场的气氛。
潇狼子的脸颊迅速涨成了夕阳下的晚霞,羞辱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他刚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周身的气流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牢牢握住,真气凝滞,连哑穴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紧紧封锁,只能发出“呜呜”的无力声响。
“想活命,就给我把那张臭嘴闭上!”陈守真的声音如同雷鸣,回荡在山谷之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一头雄狮,正用它的威严震慑着胆敢挑衅的豺狼。
秦红棉与甘宝宝等人目睹这一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曾经的陈守真,仿佛一夜之间从平凡的泥土中蜕变,化作了璀璨的星辰,让人无法直视。
“红棉,宝宝!”突然,远处群山之间,一道浑厚而深情的呼喊打破了沉寂,那声音中带着深厚的内功,仿佛能够穿透云霄,让群山都为之颤抖。
“是……是他!”秦红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桃花般的红晕,她仿佛找到了心灵的港湾,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你这个冤家,总算来了!”
甘宝宝也露出了同样的娇羞神色,那神情宛如二八少女初遇心上人,看得一旁的钟万仇妒火中烧,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是……是哪个小白脸?段正淳,你这个风流鬼,竟敢送上门来?”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华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从山林间缓缓走出,他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公子王孙,三分风流中带着七分阳刚,眉宇间又藏着几分脂粉气,显然是久经风月场的老手。他一到场,便无视了所有人,眼中只有秦红棉与甘宝宝。
“红棉,宝宝,你们可好?”他的声音温柔如春风,带着一丝急切与关怀。他轻轻扶起秦红棉,眼中满是疼惜,仿佛能看透人心,连甘宝宝也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目光所软化,心中的怒火悄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