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没有说话,裴本却是凑上来到:“俺娘说了,读书的茂才,就是拉出的屎放出的屁,也比俺们粗人说话要香。”
陶商:“…………”
标准的盲目崇拜,完全没有树立正确的是非观,裴氏大娘若还活着,应该好好的改造一下这种不理智思想……而且老太太的口味也实在太重了些。
又说了几句话,陶商迈步走进了司徒府的正厅。
许褚跟在他身后刚要进去,却见裴钱一把拉住了他。
“许老大,你怎地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哩?”裴钱冲着陶商的背影又努了努嘴,低声道:“让他们俩自个谈去。”
许褚这时候方才恍然而悟,笑着指了指裴钱的鼻子,道:“你小子,心眼倒是不少,怎地还有这个天赋呢!”
裴钱嘿然道:“做人嘛,总归还得有些优点哩,这半大小子和半大丫头,又都是极俊俏地,时间一长,怎么都会摩出点事端哩。”
许褚重重地点头,憨笑道:“你爹给你起的这破名,钱是赔了不少,但这辈子肯定是不赔娘们!”
裴钱的笑脸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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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正厅,陶商四下望去,果然看见貂蝉坐在被烧毁的厅堂角落里,手中正轻轻地抚摸着一架被熏的焦黑的古琴。
听见脚步声,貂蝉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陶商询问的目光,勉强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
“陶公子……对不住,府内的东西……全都烧毁了,只余下这架古琴勉强还能用,你若是要彩头,看来也只能把它拿走了……”
陶商低头看了看貂蝉手中的古琴,摇头道:“既然是姑娘昔日家园所遗留下来的唯一之物,我又如何好意思拿走……况且我也不会弹琴,姑娘留下吧,也算是有个念想。”
一架熏的半黑的古琴,拿走作甚……也值不了几个钱。
貂蝉感激地冲着陶商一点头:“既然如此,小女子便多谢公子了……此琴乃是左中郎蔡公亲手所铸赠予义父,虽比不得蔡公的‘焦尾琴’名气响亮,却亦是当世名琴一流……想不到公子居然不要……”
听了这话,陶商的表情顿时僵硬了。
“这琴……现在能值多少?”
貂蝉轻叹道:”琴之一物,好者欣赏,不好人视之不如稻谷,虽’号钟’’绕梁’’绿绮’‘焦尾’尽展其前而不能识……”
陶商的眼睛此刻不离貂蝉手中之琴:“这琴要是碰上懂行的呢?能出多少?”
貂蝉犹豫了一下,估计道:“十万钱,八万钱……都有可能……不好说。”
陶商闻言沉默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向貂蝉伸出了一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