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更爽利,现场给她写了个条子,让她到糜府找糜芳兑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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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冠者,礼之始也,嘉事之重也。
虽然在陶商看来,这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成人仪式,但在古人的眼中,冠礼却是人生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对于有的人来说,比死爹更重要。
多少有些夸张,但至少比后世的入少先队要重要的多,因为这是一种象征着男子成年的仪式,不是任何男子成年时都有资格受冠礼的,首先,年纪必须要合适,一般是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再者,受礼的男子也要有一定的社会身份。
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得到这种殊荣的。
陶商心中其实对这事挺有抵触,冠礼之后就代表自己是成年人了,不再属于青少年的范畴,办事得负法律责任了,不能随便再瞎忽悠人了。
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在像原先那样胡说话瞎嘚瑟。
冠礼当日清晨,陶商还在朦朦胧胧的睡着,却被人一阵大力摇晃醒了。
这几日的时间,陶商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规划该如何经营丹阳郡,光是政策性的简牍就写了一大箱子。
在如此用功的前提下,陶公子明显缺觉。
朦朦胧胧间,就听见陶应慌慌张张的叫道:“大哥快起来!今儿是你冠礼的大日子,你怎么还在睡?!”
陶商迷迷糊糊的,抬脚就作势欲踢。
比起一年前,陶应显然是灵巧了许多,见陶商的起床气又上来了,随即灵巧的向后一跳。
一脚踢空之后,陶商诧异的用手指揉了揉昏沉沉的太阳穴,直起身来迷迷糊糊的看着陶应。
“二弟,你蹦什么?”
陶应吸了吸鼻子,扬眉道:“你梦中好杀人,我蹦远点怕溅一身血。”
门外有风吹进来,陶商的意识开始逐渐清醒。
这孩子,长知识了啊,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今天一早,是要行冠礼是不?”
陶应使劲的点了点头,跑上前一把抓住了陶商的胳膊,慌张道:“可不是嘛,别人都启程去祢庙了,你还在这睡!快换衣服!”
早有管家陶洪派人将玄冠、黑服、系缁带、素韠等物送过来,几个人忙手忙脚的给陶商穿上,脸都不给洗的就将他揪出了门。
得亏是陶谦一大早亲自去接王允和皇甫嵩同往祢庙,不然看见陶商这么耽误事,老头说不得又要跟他耍一套抽子枪法。
稀里糊涂的穿戴完毕,管家陶洪命人套好马车,两兄弟随即上了马车,风驰电掣的向着祢庙而去。
路上,陶商不由的埋怨陶应:“二弟,为兄这几日天天熬夜办正事,睡的晚了起不来,你就不能早点过来招呼我?非得这临到事急才叫我起来,多耽误事。”
陶应很是惭愧:“大哥你就别埋怨我了,若不是今儿早上憋了泡尿,我起来的未必比你早,今日完全是凑巧。”
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