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的话,已经是说的不能再露骨了。
马腾诧异的看了韩遂一眼,疑惑道:“韩二弟的意思,莫不是想取代董卓?挟持天子?”
韩遂的脸向下一垮,道:“大哥,你这话忒的太难听了!什么叫挟持天子?那叫奉迎!此举实是救天子于虎狼之口,千古留名之举!大兄如何却还忌讳?那董卓的兵将皆出自凉州,也可拥戴天子……你我麾下兵马,亦是凉州之兵,如何不能拥戴天子?”
马腾听了这话,依旧是有些犹豫。
出兵倒是没什么毛病,可怎么感觉韩遂这混蛋心术不正呢。
韩遂见马腾不言语,随即劝道:“大兄,此乃是天赐之机,失之不取,悔之晚矣。再说了,皇甫嵩和袁绍皆乃当世之名门,咱们就算是不为了天子,与他们这种士族交好,对我们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如今天子年幼,皇权旁落,这天下,日后只怕就是士族的天下了!像咱们这样的西锤边塞之人,要么拥立天子,要么依附士族,但无论你我走哪一条路,当下这一步棋,都是打开致胜之局的一步出路。”
马腾犹豫了一会,方才道:“也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为兄便与你往长安走上一遭,只是成与不成,便得看天意如何了。”
韩遂竖起一根大拇指,笑道:“大兄!这才是做大事者该说的话!”
……
……
吕布败北之后,不敢再与袁绍、曹操等人交锋,随即将兵马收缩至中牟县内,固守县城,等待董卓的到来。
不日后,董卓的西凉主力军终于抵达了河南的战场。
董卓达到中牟县后,立刻便召见了吕布。
董卓自打服用五石散后,脾气非常不好,对吕布说话可谓非常不客气。
“奉先,你也算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猛将了,当年与匈奴和鲜卑亦是多有交手,怎么今时今日,却是屡败于袁绍小贼之手?你这本事,却是越活越回去了!”
吕布听了董卓的话,脸色顿时变的通红。
斥责就斥责,哪有这么埋汰人的。
“义父恕罪,孩儿此番征讨失利,却有先锋失职之罪,但袁绍和曹操等人,实力与三年前相比,着实是大不相同,特别是他们几个麾下的勇猛善战之将极多,非是孩儿推却失利之责,但袁曹之力,确实已经远非昔日可比,义父此来,还请千万小心。”
吕布的话还没等说完,却听董卓身边的李傕诡异一笑,说话明显是不怀好意。
“温侯不必害怕,袁曹麾下的猛将再多,难道还多的过咱们西凉军的猛将吗?西凉军久在边塞,常年与外族征战平乱,若论善战,西凉军当属天下第一。袁绍和曹操,怕他们甚来。”
吕布闻言,脸色顿时一寒。
“李将军,你适才说谁人害怕?”
吕布的声音冷漠,隐隐中,似是颇有些敌对和怨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