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办事还是有些底线的,对于颜良这种名将,陶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斩首侮辱,而是将囫囵的尸体给袁绍送了回去。
虽然尸体上放有石灰已确保其尽量减慢腐化,但这么多天过去了,颜良的尸体还是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停在袁绍面前的时候,其味已是不可闻也。
旁边的众人都是用手或袖子掩住鼻子,袁绍却是气的满面通红。
他怒视着一旁的逄纪,双眸中的怒火几乎都能把他点着。
逄纪也知道自己理亏,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众将之中,文丑和颜良亲如兄弟,这汉子颇将义气,顾不得尸体的气味仿佛都能招苍蝇了,哭嚎着扑了上去。
“兄长啊!你死的好惨啊。”
文丑的哭嚎声令袁绍更加心烦意乱,同时火气也更大,他怒气冲冲的对左右一摆手,指着逄纪道:“把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斩了!”
逄纪闻言吓得直接跪地,道:“大将军,在下无罪啊。”
“无罪?”袁绍冷笑道:“损兵折将,失手被擒,还言无罪?你若是无罪,天下哪个有罪?”
“这、这!”逄纪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说的好。
袁尚前一段时间从邺城来到了袁绍的身边,闻言劝谏道:“父亲,兵败之责罪不在逄公,他毕竟只是监军,不是主将,害的我军损兵折将的人,乃是大哥……”
“混账!”袁绍今天是彻底发飙了,连袁尚也没惯着:“怎么说话呢!那可是你大哥!你这畜生!”
袁尚张口结舌,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到大,好像是第一次听见袁绍这么对他讲话。
还居然骂自己是畜生?
我是畜生你是啥?
老牲口!
沮授看出袁绍因为折了颜良,心智已乱,随即站了出来,对袁绍拱手道:“大将军,值此大战时节,斩杀谋主不利,颜良将军身死,大公子和高府君被擒,三军士气已然震动,眼下这个节骨眼,却是不可再行妄杀之举了,以免累及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