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幸他还保持着一丝冷静。
对方的武力之强,根基之扎实,可谓麴义生平前所未见。
他又用了一个懒驴打滚,夺到冲上来的那些护卫兵身后,仓惶的站起身,冲着黄忠咬牙切齿的道:“老家伙,好得很!咱们走着瞧!”
黄忠适才突然一袭不中,眼下麴义的兵马也都冲了上来,他本领再告也自然不方便继续在对方的阵中久持。
他呵呵一笑,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样子,道:“麴将军,河北名将,今日老夫当真是见识到了……别的姑且不论,将军这两手狗刨绝非一般人可比,老夫佩服佩服。”
说罢,扔下满面通红的麴义,转身冲杀回了自己的方阵。
麴义咬牙切齿,怎奈眼下己方遭了埋伏,黄忠的本领又着实甚高,无奈之下只得催促众人迅速撤退,尽量减小损失。
黄忠只是指挥士兵对麴义进行有效的打击,却不深追,所谓见好就收,便是如此了。
麴义的兵马回撤至半路,却见己方的后寨火光冲天,显然已经是遭到了敌军的奇袭。
麴义见状先是一愣,接着骤然明白过来,他长叹口气,很是悲哀的摇了摇头。
很明显,黄忠这贼厮老辣弥坚,在埋伏自己的同时,还派出其他的兵马对己方的营地进行了偷袭,此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麴义心中很是悲苦,他无奈之下,只得收拢败兵,仓惶的向着后方而逃。
这次的先锋任务,算是让他彻底玩砸了。
黄忠驱赶走了麴义之后,也不追击,然后便去与烧毁了麴义大寨的魏延会和。
魏延也是荆州少有的良将,不过他现在还很年轻,勇则勇矣,但在某些算计方面,却还是差了黄忠一些。
“黄将军,依您的本事,此番要杀麴义只怕并不是难事,为何却偏偏要放他走?”
黄忠笑道:“陶商立帝,自封丞相,代天子出战,这头一场仗事关脸面,麴义如此轻易地就折却了这一阵,回头陶商又该如何?与其让咱们杀了他,不如让陶商杀了他,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