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人却以此为耻,着实是令曹仁心中感动,同时也产生了一丝愧疚。
又听鲍忠说道:“可就算咱对不起曹司空,咱哥俩天天在这祭拜子廉将军,却是为何?”
鲍韬叹气道:“就算咱们跟子廉将军不熟,但他毕竟也是曹家的一员,况且听闻子廉将军临死时,拒不投降陶商,大骂贼子而被斩首,这份骨气和担当,着实是令人感动、令人钦佩!咱们兄弟拜一拜他,也不吃亏。”
鲍忠听了这话,道:“说的是,子廉将军着实是好样的!不愧是曹家男儿,亦不愧是司空帐下的上将!”
听了二人的话,曹仁再也控制不住,突然在帐外抽噎了两声。
鲍忠和鲍韬急忙回头。
“曹将军!”鲍韬见状大惊,急忙拱手道:“末将见过曹将军!”
曹仁随意的挥了挥手,道:“不必多礼了,本将只是例行巡查,并未事先通知,没叨扰二位将军吧?”
鲍忠急忙道:“不敢,不敢,将军能来此,实乃是我兄弟二人的荣幸。”
曹仁看了鲍忠一眼,没说话,却又看向鲍韬道:“鲍将军,你真是个忠义之人啊。”
鲍韬急忙道:“不敢,不敢!曹将军过赞了!”
曹仁转眼看了看曹洪的灵位,然后问二鲍借了几炷香,给曹洪上了。
“今晚巡营,到此也就差不多了……二位将军营中,有酒吗?”
鲍忠急忙道:“有!有!”
“来点酒吧,左右无事,咱们三人喝一点。”
鲍忠急忙命人上酒,三人便在帐内对饮起来。
喝了一盏之后,曹仁擦了擦嘴,对鲍韬道:“适才在帐外,偶然听见将军的一番言论,曹某深以为然,只恨原先不了解将军为人,不能结交,曹某深感悔恨。”
鲍韬不以为意,道:“子廉将军身死,将军心中悲切,此时的心境末将可以理解,就好比当年我兄长亡故,令我兄弟二人无所适从……只是眼下陶商大军压境,曹司空的兵马亦是回来了,将军身为陈留主将,不可因思念兄弟之情而耽误了大事,当下需以破敌为上。”
曹仁委实没想到,鲍韬居然如此贴心,心中很是感动,随问道:“那以鲍将军之见,曹某现下应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