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老祖面色错愕,抬头望向道观位置,只见早已烧成一片废墟,他刹那间神色阴沉,骂道:“好,好,好!没用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自寻死路,死了也罢!丢我姜家脸面。”
话音落下,另外一座宅子内,司马仇从其中走出,拖刀而出。
姜家老祖淡淡道,“你想做甚?”
“老三死了,我司马家七兄弟就剩了我一个。”
司马仇低着头道:“本来想跟着你走的,但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没甚意思,我司马家七兄弟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靠过别人施舍。”
“所以?”
“所以要是把你宰了,老子不也能成仙?”司马仇咧开嘴,狞笑道。
“那就与你几兄弟团聚便是。”姜家老祖伸出右手,后者整个脖子便被他掐在手心,脸色涨红,毫无反抗之力,轻描淡写的扭断脖子,再拍碎魂魄而死。
“废物。”他冷冷道,将身躯如垃圾般丢在一旁。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岂能用废物来言语。”
淡淡的疑惑嗓音响起,学宫前方,一群衣衫整洁的读书人缓缓走出。
姜家老祖瞪大眼睛,面无表情道:“你们也要出尔反尔?”
“恐怕您误会了。”
为首那名中年男人神色坦然,手上漂浮一座黄金屋,平静道:“在我们授学讨论期间,沉默代表的含义从来都不是默认,何来出尔反尔一说?”
孔元站在他身旁,微笑道:“沉默,只是在笑话一位堂堂元婴前辈,把自己的家乡晚辈,看的如此窝囊粗浅,实在让人失望。”
姜家老祖心情大坏,屡次三番被打脸冒犯,杀心顿起,猛然一跺脚,只见剩余存活的所有散修都出现在此地之上。
“冥顽不灵,那就都死了算!”
每一次来到这座天下,便要被这座世界的大道压制,所有历年以来每一位来此的谪仙,都会带一件极为强悍的水行至宝,来对付这方世界的火修。
他身上的这件水行宝袍,便是一件可免疫所有火术的法器。
把此地之人杀光,对我而言又有何难!
一步步,从这座鸟笼般的地界,飞升去往那座浩瀚九州,踏入那元婴之境,占据一宗之主位,其中艰辛,岂能被他人所知。
无知后辈,靠着一件至宝,就以为能拦我?
强大的气息如从老者身上爆发而出,灰发凌空飘扬,整座白玉广场之上轰然一震,地砖破碎,大地也随之裂开,如蛛网一般的裂缝朝着四面八方蔓延,无数道沟壑出现,云层汇聚头顶,黑云如海,整个天地随之黯淡下来。
天威浩荡。
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被重锤砸下,哪怕是被此方天地压制后,境界上的差距还是如同鸿沟一般不可逾越。
“好强....”
王小明站的最近,感受到那股天威般的力量,全身灵气运转到极致,也浑然无法动弹。
他无比确信,若是对方此刻怀有杀心,自己必然会是死的最快的哪一个。
但自己跟对方无冤无仇,应该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吧?
“既然谈判破裂,无缘师徒之情,那留你就是个祸患!”
姜家老祖转过头望向王小明,神色漠然,如同看一个死人,一掌伸出,就要率先将其拍死而后快。
“我#$草@!%....老子#$@%!我#$@没....惹你#$%....”
王小明一瞬间内心万马奔腾。
我们两个站一起!
他们骂你!
那你他娘的去干他们啊!
王小明口吐芬芳间,无距步伐运转到极致,想要破开束缚逃脱。
生死之间,更加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
王小明像是被凭空丢出了十万八千里。
整个身躯冲天而起,化作弧线又落向地面。
远处密林间,王小明七仰八叉的砸在地面,头昏脑胀,却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天地清明。
再无那股肆意汪洋的气息。
酒糟鼻老头从一座宅子里走出,站在白玉广场之上,神容气态皆是天翻地覆,自言自语道:“命不该绝,看在敬香的份上,你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