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只要回忆不褪色,杜川一直都是鲜活的。
不过,是再也无法触碰罢了。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身旁冷掉的空气,夜晚空掉的床,耳边消失的呢喃。
无一不在揭露她的自欺欺人。
骗姐妹没事,姐妹信不信心里都不痛。
骗自己骗不过去,才是最痛的。
陈玉宁又犯了难以入睡的老毛病,于是恢复了半夜喝酒,早起喝咖啡的规律生活。
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春花开遍,窗外的鸟儿甚是喧嚣的唱了四五回歌。
陈玉宁大中午爬起来,突然问道一阵熟悉的香味。
嗯?
这味道?
她只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却依旧欣喜不已的往厨房跑去。
“杜川~”
她探过头,朝着厨房,温婉俏皮的喊了一声。
满月突然转过头,疑惑的望着脸颊绯红的陈玉宁,喊了一声:
“姐姐?”
这一声姐姐,直接把陈玉宁喊清醒了。
她本以为自己在做春梦,没想到是在梦游。
果然昨天喝太多了!
头疼!
她皱眉,捂住头,楞了一下,问满月:
“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满月已经偷偷学了三个月了。
炒菜,也没有那么难,他之前观察过杜川,只不过一开始手生掌握不好罢了。
想起陈玉宁刚才那一声呼唤里潜藏的丝丝缕缕爱意,满月又紧张又兴奋。
陈玉宁刚才把他当成杜川了。
这说明他做对了。
没有人是不能取代的。
他就知道,杜川能做的,他也能做。
“姐姐,你尝尝看!”
满月亮晶晶眼睛,充满期待,递过去一块。
陈玉宁摇摇头:
“没胃口,你们先吃!”
转身回了房间,关上房门,扑到床上,抱着枕头,痛彻心扉的哭了一顿。
等她再出现的时候,红红的眼圈,昭示她方才的脆弱。
时差手足无措,脑袋里闪过十几个男模,也不知道带陈玉宁去摸一摸腹肌,她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满月神情复杂,他疑惑,不解,又因为陈玉宁的悲伤感到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