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宁深受振动。
荒谬与现实交替出现,她理不出头绪,只好在返程的路上给少城主看病。
善良真的是一种顽疾。
慈悲深深扎根在白风心脏,没法斩断。
她不禁有些愧疚,望着时差热烈的眼睛,一遍遍尝试。
好在白风本人极为豁达,类人已除,白帝城无需再守,来自家族的沉重使命,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轻轻叹息,偶尔看向时差,眼中有些许挣扎。
剩下的日子,也许,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他有些期待跟时差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但一想到自己寿命不过三两年,自己死后,时差要承受生离死别的悲痛,他又想要狠心拒绝时差的感情。
思来想去许多日,也没做出决定。
他舍不得,他到真有些舍不得。
一想到时差,还有时差描述中的大千世界,他又一下子豁达不起来了。
三个人都有些沉闷。
只有科莫时不时溜达过来,嘘寒问暖。
“哎,玉宁,怎么没看到你弟弟?”
“不听话,让我关家里了!”
陈玉宁想起满月,不自觉皱了眉头。
男孩大了留不住,但她也舍不得直接赶走,也说不出重话,只想等时光,将她们慢慢分开。
“你弟弟,跟杜川关系怎么样?”
科莫假装不经意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玉宁心里一痛,反问科莫。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这个小舅子,好不好相处。”
科莫开玩笑调侃,又给陈玉宁道歉:
“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玉宁沉默两分钟,终究叹气道:
“他们关系挺好的!”
科莫不置可否。
关系应该不差,满月的户口,还是杜川亲自上的。
出于对杜川的信任,他打算排除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