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如遭雷劈,他又急又乱,恨自己不会,恨自己漏了马脚,既然被认出,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干脆俯身贴近陈玉宁,迷乱的在她耳边呼唤:
“姐姐,是我,我爱你!”
他并不想放弃,他心里清楚迟早会有这一天,早做晚做都是做,他敢作敢当,只要姐姐能接受,他什么都敢做。
从小养大的狗,竟然也会咬人。
陈玉宁心底一片凌乱。
她仿佛从来都不认识满月,她仿佛从来都不了解这个人。
委屈,疑惑,不解。
种种情绪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满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都在嘲讽她的无知,愚蠢,自大。
为什么呢?
怎么会这样子?
她想要怒吼,想要质问,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满月只想要,他不想解释。
他想要拥有,他想要她的一切。
可惜理论和实践之间,隔着未知的鸿沟,没有同伴的配合和指导,并不能轻易的踏入爱河。
在这宝贵的空档,陈玉宁的大脑从宕机中恢复,终于在心中将满月放到了合适的位置。
敌人!
从此,满月再不是她放在窗台只能挥动翅膀的半机人,也不是陪伴她走过群星的同伴,更不是她以为会陪她度过一生的亲人。
从此,满月是满月,她是她。
她才终于明白,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即使一起度过漫长岁月,一起跨过生死,也未必彼此了解。
就像她曾经笃定,以满月和自己的感情,就算他对自己有不正确的